她晃了晃手里的袋子,青菜叶子轻轻晃动,“你该不会是在郊区承包了温室大棚,自己种菜了吧?”
林立听见这话,脑海里瞬间闪过自己在神秘小岛上,开垦出的那片绿油油的菜地。
他挠了挠后脑勺,眼神有些闪躲,含糊其词地解释。
“哪有什么温室大棚,我不是经常要去荒野上狩猎异兽吗?
要经常买新鲜的蔬菜和水果带着,买的时候顺手多给你带一份,也不占地方,你拿着吃就好。”
苏月没再追问,只是笑盈盈地点点头。
直到林立调转车头,银白色的面包车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她才收回目光,推着电动车往小区里走。
车轮碾过小区门口的石板路,发出“咯噔咯噔”的轻响,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片刻后,昏暗的楼道里响起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咔嗒”一声,玄关处的大门被推开。
苏月拎着帆布袋子走进屋,先伸手按亮玄关的灯,暖黄色的光线瞬间铺满房间。
她把袋子拎进厨房,放在灶台上,又转身走到客厅,往沙发上一坐,柔软的沙发垫陷下去一小块。
刚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滴铃铃……”
苏月连忙放下遥控器,从包里掏出手机,屏幕上妈妈两个字格外醒目。
她按下接听键,把手机贴在耳边,声音轻柔,“妈?”
电话那头传来郑秋怡温和的声音,带着点关切,“小月,在干什么呢?”
“我正在看电视。”苏月靠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边缘。
郑秋怡又追问起来陈娟的事情,语气里满是关心,“对了,今天你去医院看望你陈阿姨,她的情况是不是比之前好转了一些?”
苏月听见这话,轻轻颔首,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轻点了点,慢慢说起下班后去医院的经过。
“我今天去的时候,陈阿姨正坐在病床上看报纸呢,精神头比昨天好多了。
她还跟我说,中午午休,依旧没有做噩梦,睡的很安稳。”
郑秋怡在电话那头松了口气,声音都轻快了些,“真的好转了?那可太好了,希望之后能一直好好的,别再被噩梦纠缠了。”
“是呀,医生也说再观察一段时间,如果之后不做噩梦了,应该就能出院回家了。”
苏月说着,抬头看了眼窗外,小区里的路灯像一串星星,亮得温暖。
母女俩又聊了些家常,从晚饭吃什么,到小区里新种的绿植,不知不觉就聊了半个多小时。
挂了电话后,苏月起身去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浅蓝色的睡衣,迭放在臂弯里,然后往浴室走。
浴室里的灯亮起来,水声“哗哗”地响,等她洗完澡出来,头发还带着湿气,用吹风机吹干,才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
“有点困呀!”
苏月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充电,又拉上窗帘,才掀开被子躺上床。
“咔嗒”一声,床头的灯被关掉,房间瞬间陷入黑暗,只剩下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
夜深人静的时候,书房里忽然有微弱的灵能波动涌出来,像是细小的光点在空气中浮动。
呢喃声轻轻响起,带着点遗憾,在空荡的书房里回荡。
“看来主人今晚是不打算出门了,原本还想跟着去街上看看夜景呢。”
放在书架上的铜镜见卧室方向一直没有动静,镜面闪过一丝微弱的光,又很快暗了下去。
它知道今晚没机会出门溜达了,心里失望了好一会儿,镜面的光彻底消失,又重新陷入沉睡,连一丝灵能波动都没有了。
…………
翌日清晨,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像细碎的金箔般洒在窗台上。
昏暗的房间里,床上的身影忽然动了动。
林立侧过身,手肘在柔软的被褥里轻轻蹭了蹭。
他睁开双眼,盯着天花板愣了两秒,随即撑着床垫起身下床。
走到窗边时,他手指勾住厚重窗帘的一角,猛地向旁一拉。
刺眼的阳光瞬间涌进来,让他下意识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