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就是家里的家伙事儿,算上他妹妹那屋,准备的甚是妥当。
念叨完自己的,傻柱又对着李学武反问道:“你呢?你的事儿准备的怎么样了?“还行吧”
李学武笑了笑,介绍道:“海运仓那边有她收拾着,我妈他们上上周还去了一趟,不差啥了”。
“羡慕你啊”
傻柱端着酒杯跟李学武碰了一个,感慨地说道:“我李叔他们帮你张罗着,你等着进洞房就成了,我这姥姥不疼·····.”
“哎~~~”
李学武拍了拍傻柱的胳膊道:“别瞎念叨,再把你家我老婶儿招回来,再送一趟可麻烦”。
“嘿嘿嘿~”
老彪子也是想起了上次上坟的趣事了,坐在对面嗤嗤地坏笑着。
傻柱本来借酒浇愁感慨一下他的身世,这是一件很煽情的事,也想着能让李学武等人心疼他一下。
可是万万没想到啊,这几个兔崽子根本就不是长心了的样啊,还在拿上次坟头呲尿开玩笑呢。
当时这件事涉及到了他妹妹雨水,也是怕他妹妹吓着,所以一直都没有人说。今天傻柱算是气坏了,对着姥爷和二爷指着老彪子和李学武便开讲了。
“你们说这两个损小子有多损,我特么就没见过这么损的”
傻柱愤愤地说道:“我特么刚烧完纸,刚磕完头,一转身的工夫,这损小子也不管哪是哪儿啊,跟特么别人坟头上尿上了!”
“哈哈哈!”
当事人老彪子和李学武听傻柱提起这个已经是拍巴掌乐了。
想想当时几人干的混蛋事也是可乐,说不定推车的那个鬼现在还特么蹲坟头骂大街呢。
炕上妇女那桌已经吃的差不多了,都在听着傻柱对着李学武两人的控诉。
当听着吉普车打不着开不动的时候还捏了把汗,等再听到傻柱说李学武这损小子开完枪后那车不用踩油门跑的飞快时,大家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尤其是对混不吝的李学武和老彪子,众人都觉得这俩人要是凑一块儿怕是能成立个鬼见愁组合了。
酒宴一直喝到了晚上九点多,闻三儿带着老婆孩子先撤的,剩下的众人则是一起收拾了残局。
男人们也没了喝水的劲头,该喂马的喂马,该洗漱的各自洗漱。
李学武跟着李学才去东院转了一圈,许是母亲帮着收拾的,屋里很立整。
该有的家具都是姥爷给打的,不知道李学才毕业后是去哪儿工作,单位会不会给分房子。
不过这处房子也是极为妥当的,就算是在这边结婚过日子两人都方便。
出门骑车子十了分钟就到姬毓秀的单位了,如果李学才分去中医院,那跟父亲走路上班都合适了。
“让毓秀来看过了嘛?”
李学武站在屋里看了看窗帘的颜色,这怕不是女主人才能做决定的吧?李学才今晚也跟着蹭了几杯酒,现在脸有点儿上色,不过思维清晰的很。“来过了,只要休息了就来收拾”
显然是知道二哥问的啥意思,李学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好些东西都是她置办的,有时候她也来这边住”
“你可小心着点儿~”
李学武听见弟弟这么说,给弟弟提了醒,道:“近蜜是近蜜的,可别闹出人命来,耽误你的前程不说,她哥敢跟你拼命”。
“二哥你说啥呢~”
李学才得脸跟红布似的,也不知道是酒的原因还是臊的。
“她在这边休息的时候我都是回家去住的,连去倒座房住爸妈都不让”。“嗯,爸妈是为了你好”
李学武笑着调侃了一句,见屋里妥当也就放心了,虽然家用电器啥的都不全。不过这就不是他这当哥哥需要操心的了,有爹妈且不说,亲哥兄弟也别太越界了,倒伤了感情。
摆手没让老三送,自己出了屋,本以为会遇见于丽的,没想到都走到院里了,也没见着于丽从倒座房那边回来。
不过在门房门口倒是跟何雨水碰到一起了。“收拾完了?”
“差不多了,她们洗手呢”
何雨水打量了李学武一眼,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当初她癔症的时候她哥跟李学武几个去帮她上坟闹出了这么多笑话出来。
这个男人真的是个坏小子,坏的让人笑的那种。
成熟却又活泼,严肃却又风趣,做事有股子坏劲儿,但本质上却又是个善良的人
都是一个大院住着,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以前她怎么就没发现李学武有这么复杂的一面呢。
李学武见雨水盯着自己看,以为她诧异自己从东院出来呢,指了指身后解释道:“去老三家转了一圈”。
解释完才觉得这么解释完全没必要,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雨水也发现了李学武的尴尬窘境,抿着嘴微微一笑。
看着李学武的脸,雨水说道:“谢谢你了啊”。高”
李学武轻笑道:“只要你家我老婶儿不怪罪就好”。两人相视一笑,错着身子便分开了。
门房值班的小子们已经发现了门口的两人,都扒了眼往这边看呢。李学武现在可注意这种影响,他现在不算是单身了。
进了前院儿见着家里已经熄灯,李学武也没再进屋打扰,晚上那会跟他爹说了几句,眼瞅着李顺对他有意见,也是没敢着边儿。
等到了后院儿,却是见着灯已经打着了,于丽正跟屋里帮他收拾行李呢。看了看没拉上的窗帘,知道于丽这是在避嫌了。
等进了玄关,李学武也是咳嗽了一声说道:“不着急,明天再收拾呗~”
于丽回头见是他,将从包里掏出来的脏衣服抱着扔在了沙发上,嘴里催促道:赶紧换衣服洗澡,身上都臭了”
李学武不信邪地低头闻了闻,除了酒味、汗味哪有臭味。不过这衣服又不是他洗,人家负责人要求了,他就得照办。去里屋换了背心短裤,拿着脏衣服回了客厅。
于丽接了衣服便让他洗澡,自己则是从卫生间端了大盆水坐在客厅里洗起了衣服。
李学武摸了摸水温,显然是刚放完的,还热着,光了身子便泡了进去。
其实在今早下火车的时候就应该在招待所洗个澡的,不过时间赶不上不说,还怕别人说闲话。
这男人一结婚可真是给自己带上了紧箍咒,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处处得注意影响。
听着卫生间门外于丽喀嚓喀嚓在搓衣板上洗衣服,李学武也是感慨。少年慕艾,他喜欢过年轻的,漂亮的,也追过,浪漫过。
等经历过风雨成长为一个大小伙子后,他还是喜欢年轻漂亮的,不过条件不允许了。
正经处对象的年龄,再瞎胡闹就得担责任了,所以······那结了婚以后呢?
李学武自问他还是喜欢年轻漂亮的,这是不是也算是一种执着和专一?“包里有给你带的东西,找到了吗?”
李学武在钢城买了不少好玩意儿,关系好的都带着了,有的在包里,有的则是收起来了。
于丽坐在小板凳上,从玄关的窗子里还能看见对面二大爷家亮着的灯。晚风从敞开的窗子里吹进来,拂动着窗帘,也拂动着她额头的秀发。
用小手指将头发捋在耳后,想到李学武给自己带回来的一整套的发卡便有些耳朵红。
“看到了,乱花钱”
虽然嘴上嗔了一句,不过于丽的语气中李学武还是能听到开心的意味。
等他穿好了衣服走出来,于丽已经把衣服晾在了院里,敞开的窗子门吹进来的凉风让他打了个寒颤。
不过这种舒爽劲儿是很足的,人都精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