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武看了看这姑娘,真是供铲主义好青年啊,眼里揉不得一点封建欲孽的沙子,看这样子自己给她打火机就要去点火儿了。
“去看看里面完事儿了没,这次的活儿干的怎么这么慢”
“知道了”
韩雅婷还是有些不甘心地看了看那件儿龙袍,随即进了大门。
李学武明显见着那老头儿听见自己说的话了,这会儿正撇着嘴呢。梀
“老爷贼~”
李学武往跟前儿走了走,仔细看了看那件儿龙袍。
“这玩意儿可得藏好喽,现在碍眼啦!”
嘿,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儿。
最初他以为是自己仿的呢,可一想这个时候,那位皇帝小的时候就不少好东西流落民间,一件儿龙袍算个屁啊,龙内裤才新鲜!
“您这些物件儿都有点儿历史研究价值,建议留给子孙啊,别让有心人糟蹋了”。
李学武也是好心提醒,这东西要是搁在以后,说不定可以研究研究服装文化啥的。梀
毕竟这上面还有几颗珍珠和红宝石亮眼呢。
最不济也能拿到故宫门口去照相去,穿上照一次相10块钱,一天也能赚个千八儿的。
“没啥用了~”
这老头儿许是听出了李学武话里的善意,昂着脑袋说道:“我无儿无女,徒弟都跑没了,这些东西陪我一天儿算一天儿,等我没的那天就一把火烧了”。
“呵呵”
李学武只当他跟自己装哔呢,他以前也这么凡尔赛的,不过最后都是舍不得。
“那烧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一声,我也想看看你后悔的时候是个什么感觉”梀
“你倒是挺另类!”
这老头儿明显是有见识的,看着李学武打量了一番,随后问道:“经济警查?”
“嗯,也是警查”
李学武笑了笑解释道:“在厂里管安全,也负责城里的安全”。
说着话点了点脚下,说道:“东城,治安这块儿,也管”。
“呦!那你这算是半个九门提督了啊?”
说着话再次瞧了瞧李学武,不敢置信地说道:“大小也得是个步军统领了”。梀
“到不了~~~”
李学武笑着一摆头,说道:“我们一把手都不敢叫这个,我这最多也就是个门千总”。
“爷儿们谦虚了”
这老头给李学武拱了拱手,微笑着说道:“看着一身行伍气,显然是见过大阵仗的,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呵呵,客气了”
李学武见着韩雅婷站在门口喊自己,便客气着跟老头儿道了别:“您忙着,有空待一会儿”。
“得嘞~有时间的~”梀
就这样,李学武闲着没事儿跟这儿逗了一会儿壳子,等带着韩雅婷进院儿的时候见着院里蹲着两个人。
屋里正有治安员在搜查呢,翻的鸡飞狗叫的。
只要是大白天的,只要是关着门的,你甭问,一准儿是一男一女。
李学武没看那女的,而是看了看那个男的。
“这也不是黄平啊?”
说着话站起了身,看着那女的问道:“我要是问你黄平在哪儿,你准说不知道吧?”
这女的被铐着手腕,低着头也不看李学武,听见李学武说的话把头垂的更低了。梀
“嘿,今天还真邪了门儿了,净遇见这铁齿铜牙的了”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说道:“我要是抓不着黄平,那我可就有时间审你们这种违规处对象的事儿了啊”。
“那个……我真不知道”
“边儿待着怯!”
李学武皱着眉头看了看插话儿这男的,没好气儿地说道:“我问你了吗?”
“是是是”
这男的也真是犬马之诚、生死不渝,在李学武说完后便悄悄地挪了步子离这女的蹲的远了点儿,好像拉开距离就能避免这次的事儿一样。梀
“老实点儿!”
站在后面的护卫队员怼了这小子一枪托,打的这人直咧嘴。
“你是黄平的媳妇儿?”
李学武蹲在了这女人的面前,不解地问了一句。
这女人微微摇了摇头。
“那你是黄平的亲妈?”
见李学武这么问,这女人彻底没反应了,这问题怎么回答。梀
“呵呵”
李学武冷笑了一声,道:“又不是媳妇儿,又不是亲妈的,你想替黄平背锅啊?是不懂法啊,还是跟我装法盲啊?”
“我真不知道”
这女人想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李学武说道:“他也就是在我这儿玩玩儿牌,根本不说去哪儿”。
“是嘛?”
李学武这会儿才算见着这女人的相貌,还别说,挺特么好看。
“那黄平最后一次来这儿是什么时间,这总得记得吧?”梀
“昨天”
女人脸蛋儿好看,显然是要脸的,这会儿低着头交代道:“昨天打了一下午麻将,睡到半夜走的”。
“啥玩意!”
还没等李学武开口继续问呢,这时蹲在一旁的那个男的一脸的愤怒,嚷着问道:“我说后半夜进去的时候那么…感情特么有探路的!…你不是说没人来嘛!你……”
李学武一脸恶心地看了看这个男的,咧着嘴让护卫队员把人拉开了。
站在李学武身后的韩雅婷则是满脸通红,扭着身子看向了一边。
没结婚的女警查就是有这个不方便,有些东西她不方便询问啊。梀
李学武倒是没有这方面顾忌,可他是处长,可不能有的没的都问,这种细节某些看书不正经的好奇也不能问。
“认识刘海中吗?”
“认识”
这女的许是平复了一下紧张的情绪,这会儿倒是有问必答了。
别民国时候严刑拷打那些我谠人员的电视桥段看多了,就觉得在审问的时候各个都是英雄汉。
在警查面前,那些看似嘴硬的,往往都是软面条,没几个顶的住审问的。
有的人可能会不自主地藏着掖着,可该交代的也会慢慢交代,时间早晚罢了。梀
只有那些视死如归有大仇怨的杀人犯才敢跟警查顶着来,因为横竖都是个死,**都不**你。
所以动刑针对的往往都是交代一部分藏着一部分的小偷小摸那些人,当然这是普遍情况,不包括屈打和特殊情况。
这也从另一个方面反应了那个时期我谠的人是多么的崇高和坚毅了。
现在李学武问的这两位显然都不是什么厉害角色,这么一大堆人呼呼啦啦进来,给他们造成的心理压力就可想而知了。
“刘海中经常来这边玩儿牌吗?”
“是最近才来的”
这女人回答道:“拢共也就两三次的样子,我也不大认识他”。梀
“那你说的不大认识,和两三次”
李学武指了指旁边蹲着的那个问道:“有跟他的这种关系吗?”
“没……没有”
“哦~~~”
李学武就是按照程序问一嘴,没打算问个明白,没多大意义。
“那你有听见黄平在这儿跟刘海中商量轧钢厂的事儿吗?”
“没,没听见的”梀
这女人抬起头看着李学武有些苦着脸解释道:“我是组局儿,但我很少坐局儿,我就是提供个场儿,伺候局儿啥的,人家谈事情我都得避着呢”。
“呵呵,别害怕”
李学武眯着眼睛笑呵呵地说道:“像你这种“为人民服务”提供玩牌的能有多大错儿,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就行”。
“是”
这女人看了看李学武,解释道:“刘海中我真不清楚啥人,挺横的,但是跟黄平挺客气的,他们两个玩儿了两次,有一次是一起走的”。
“嗯嗯,昨晚呢?”
李学武抬了抬下巴,问道:“黄平有没有说干啥去,或者有啥情况?”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