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回来,三舅妈就要杀了我了”
“呵呵,有惊无险”
闻三儿拍了拍外甥的肩膀,随后拿着老彪子早就准备好的文件送交到了调度值班室。
没别的,火车上的所有货物被抵押给了回收站而已。
从现在开始京城西单市场采购服务部的使命就算完成了。
接下来就是京城废品公司联合供销社东城中心交道口营业部的事儿了。
老彪子和闻三儿帮着把几人的行李放进了嘎斯长厢汽车的后仓,随后带着几人往厂招待所开去。
周亚梅并没有来过轧钢厂,可她与这座工厂有着理不清的关系。
到了招待所的门前,闻三儿并没有下车,而是由着老彪子拎着行李,带着周亚梅母子进了招待所。
“三舅,他没有别的房产吗?怎么安排在了招待所啊?”
闻三儿听见娄晓娥的问题便是一激灵,这个问题不对头。
“这你可问错人了,我们俩平时就早上和晚上能见面”
闻三儿来了个啥也不知道,随后点了娄晓娥,道:“就你住的那个,还是因为那儿原来是我家,不然我都不知道你住那儿”。
“是嘛~”
娄晓娥看着周亚梅那窈窕的身姿,撇撇嘴。
“大老远的来了,住在招待所多不合适”
娄晓娥转过头看着闻三儿笑道:“我还想着问呢,他要是不方便,我们家倒是还有闲置的房产”。
“这个我确实不知道”
闻三儿苦笑了一下,这女人又挖坑。
“他具体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知道,不过应该有安排吧”
“哦~”
娄晓娥回头看了看那箱子黄金,问道:“回收站里的运营资金还够吗?不够的话我给你取点儿”。
“够够”
闻三儿知道这是在转磨磨儿问李学武什么时候回来呢。
别说他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敢说啊。
那第一天回来在哪儿住可是个大问题,他可不敢决定李学武是哪一天回来的。
“他的后续计划很快就能变现,回收站也不差这两天”
闻三儿解释了回收站的事儿,也算是跟娄晓娥汇报吧。
因为西院儿回收站的财务明着是在闻三儿那儿,可实际上是在娄晓娥手里。
回收站的管理权名义上是在老彪子手里,其实是在闻三儿那儿。
李学武做管理永远都是一环扣一环,谁都没办法糊弄他。
就像这回收站名义上是大姥的,可实际上李学武一句话定所有的事儿。
就连这次做这么大的买卖,闻三儿都不敢跟李学武报辛苦,尾巴是一点儿都不敢翘起来。
别看他在东北骂李学武损,骂李学武坏,可回到京城,李学武还是他心底最信任的人。
办完这趟差,他只想安安稳稳地回到家,搂着老婆孩子热炕头。
老彪子很快帮周亚梅安顿好了,出门上了车,道:“三舅,安排好了,都没用证……”
“哐!”
还没等老彪子把话说完,闻三儿踹了一下老彪子的驾驶靠背。
“少特么废话,开车!”
这外甥也是个匹燕子大丢心的主儿,这车上还坐着一个呢,啥都说。
那招待所怎么就那么好,不要钱,不要证件就给你住。
老彪子也发现了三舅给自己使的眼色,赶紧调过头去开车。
娄晓娥憋憋嘴,并没有问什么。
她并不是李学武的什么人,哪里会在闻三儿等人面前给他难看。
侧面打听打听也是心里不得劲儿,等李学武回来,她是问都不会问的。
有几个,都是谁,跟她没有关系。
由着闻三儿和老彪子把她送回了家,拎着箱子便进了家门。
“你这嘴早晚惹豁子!”
闻三儿怼了老彪子一杵子,带着他上了车往家走。
老彪子这一趟接四个人,分三拨儿送回家。
“我也是没想到嘛”
老彪子打着了火儿,开着车往闻三儿家走。
“这个好像以前住在后院儿来着,怎么搬到这儿的我都不知道”
“哼哼~”
闻三儿揣着袖子,躺在靠背上眯着眼睛说道:“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少打听”。
老彪子撇撇嘴,他才不打听呢。
“那我打听打听这次能挣多少钱可以吧?”
“可以”
“多少?”
“很多”
闻三儿,眯着眼睛点点头,回道:“多到能给你嘴做个手术,让你只能吃饭不会说话”。
“三舅,您要是这么说,那我可就要进院儿了”
海子别院离闻三儿家确实不算远,一条道儿,拐个弯儿的距离。
舅甥两个逗壳子的工夫就到家了。
“都这个时候了,回去一定折腾的姥爷和二爷睡不着,不如我就跟这儿对付一宿吧”
说着话老彪子推开车门子跳下了车。
闻三儿大急,这混蛋惹不得,家里就一铺炕,哪有地方给他住啊。
“你给我站住!”
这会儿都十点多了,闻三儿哪里敢大声喊,也是咬着牙跳下车去抓外甥。
可老彪子是谁啊,身子骨灵巧的很,这会儿已经去敲了门。
“你是不是又找挨打了!”
闻三儿抓着老彪子的手就要动手,可这会儿的大门突然开了。
“三舅妈,我可把我三舅送回来了,别找我要了啊”
老彪子嬉笑着甩开了闻三儿的手,将手里的行李放在了地上,一溜烟地上了车跑了。
闻三儿尴尬地看了看媳妇儿,这会儿费善英的脸色还真看不出喜怒来。
“大晚上的,你们俩闲的是吧?”
“哪有~”
闻三儿干笑着拎了地上的行李解释道:“是这小子说要在咱们家住一宿,我这不是赶他走呢嘛~”
费善英躲开身子,让闻三儿进了院儿,随后小声责备道:“跟自己外甥怎么还没个正型儿”。
“明明是……”
闻三儿这个委屈啊,想解释都解释不出来了,明天必须收拾那损小子。
“小点儿声,儿子都睡了”
“哦哦”
闻三儿蹑手蹑脚地进了屋,把行李一放,就要去搂费善英。
费善英则是捶了他一下,任由他把自己抱住了。
“我都想你了”
“这几天死哪儿去了,等会儿!”
费善英问了一句,随后感觉不对,推开闻三儿问道:“你身上的味道哪儿来的?”
“什么味儿?”
闻三儿的脸“腾”的一下,装模作样地闻了闻自己身上,随后说道:“没有味儿啊!”
费善英冷着脸,微微低首盯着闻三儿的脸。
“现在不是味儿的事儿了,你心里有鬼!”
“我还有狼呢~”
闻三儿笑道:“我心里只有你,哪儿来的鬼”。
“别嬉皮笑脸的”
费善英压低着声音推开闻三儿的手,点着闻三儿的衣服说道:“这上面有女人味儿”。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闻三儿一脸的叫天屈,刚想跳脚儿却是被费善英用眼神制止了。
却是这会儿睡着的孩子翻了个身。
两口子等确定孩子没醒后,闻三儿抱屈道:“我是去办事儿了,哪儿来的女人啊!”
“我闻见的,我看见了”
费善英瞪着闻三儿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哎呦~我这个冤枉啊~”
闻三儿才不信她媳妇儿的话呢。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我知道了!”
闻三儿抓着费善英的手,一脸解惑了的表情说道:“是那谁的!”
“那谁?”
费善英看着闻三儿,等着他编。
“媳妇儿我跟你说啊”
闻三儿拉着媳妇儿的手坐在了炕边,小声说道:“我这次办的事儿一个字都不能跟你说,不过这次跟我一起回来的有两个女人?”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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