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武倒是没在意于德才的迟疑,他知道于德才迟疑的是谷维洁的态度。
但现在有这么个机会把谷维洁拉下水,他怎么可能放弃呢。
“我手底下就这么多人,他不行也得行”
李学武靠在座椅上,手指敲了敲桌子,说道:“那你就去一趟谠委,跟谷副书记汇报一下咱们处的情况,这也是合并工作的预热嘛”。
说着话还抖了抖手补充道:“总不能这边忙的没人干活,那边的人都闲着不是?”
于德才也是明白了李学武的意思,点着头说道:“毕竟早晚是一家人嘛~”
“哎~”
李学武点了点于德才,表示了赞同。
刚才李怀德也说了不能跟谷维洁搞大了,那不搞大了就小心地捅咕捅咕呗。
这个李学武比较有经验,这会儿就是让手底下人去试探谷维洁的态度。
谷维洁想搞事情,李学武不能让她在自己这儿扔炸弹,那就借着稽查股的这股东风,把谷维洁的目标吹到别人那儿去。
毕竟痦子长在别人的脸上才不让自己担心嘛。
“说话客气点儿啊!”
李学武对着于德才叮嘱道:“就说我这边正在准备材料,实在走不开,但请谷副书记帮忙”。
说着话想了想先前跟韩战说的话,又对于德才交代道:“挑人的时候想着点儿,要年轻的,一鼓励就上头的那种才好”。
听李学武这么说,于德才也是笑了起来。
他算是明白李学武的意思了,感情这边给稽查股选用小年轻,那边又招这种愣头青,这是让稽查股当全厂恶人啊。
再一个,合并的方案迟迟出不来,却是一点一点地从武装部调人,而且是放在稽查股。
说好听的是锻炼,是支援,其实是用这种得罪人的部门把这些人给磨下去。
想不得罪人,要么你就主动申请调岗,要么只能申请降级。
啥?调回武装部?
门儿都没有啊!来了就别想走。
李学武的意思就是消磨掉武装部的人员,转移谷维洁的注意,达到拆散武装部,化整为零的目的。
他是只要编制不想要累赘的那种,只能吃香,不能吃亏。
当然了,这也是跟谷副书记达成和解的第一步嘛,总得让谷维洁看到自己退步了嘛,让她插手保卫处的事了嘛。
甭管李学武给让出来的是个啥,终究是让了,那谷维洁就得有表示。
谷副书记现在管着宣传、人事等工作,有了李学武的让步,又把应急预桉推广这项工作分润给她来干业绩。
在宣传和推广应急预桉工作的时候正好可以关联谠务工作,她做虚的,李学武和李怀德这边做实的,虚实结合嘛。
李学武现在都觉得自己是一个热心肠、助人为乐的好人了。
要不怎么说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呢。
刚下班往出走,就见窦师傅带着人从招待所那边大门出来。
李学武离老远就看见了,对着沙器之说了一声便上了车。
而沙器之则是小跑着从两栋楼之间穿过去截住了窦师傅,言说李学武这边有请。
窦师傅也是明白李学武要干什么,便跟身边人交代了几句,往李学武车这边来了。
李学武找窦师傅说的还是自家老三和于丽那处房子的事儿,等窦师傅上了车,便让韩建昆开了车。
在路上李学武说了看房场的事儿,窦师傅也是连忙答应这两天就给方案。
窦师傅也是没想到李学武进步的这么快,还没几天呢,也就一个冬天吧,怎么就坐上小汽车了呢。
李学武说完家里那边的房场,又跟窦师傅说了还有工作介绍给他。
窦师傅可是高兴坏了,笑道:“您可真是我的贵人啊,从年前忙到年后”。
这话说的不假,光是招待所,就让他从年前一直干到了现在。
就是现在还没干完呢,小体育场、招待所的绿植、团结湖的整修,都是大活儿。
这边还没忙完,现在又有活儿介绍给他,可算是靠李学武一个人养活他们一大群人了。
要不怎么说后世的建筑商、房地产商都要找个级别高的挂着呢。
一句话生,一句话灭。
李学武看了看窦师傅,笑着说道:“贵人不贵人的,都是朋友,互相帮助嘛”。
窦师傅听了李学武的话却是神情一顿,好像听明白了什么,往前面看了看李学武的司机和秘书,随后对着李学武说道:“那是那是”。
应了一声,窦师傅便转移了话题,跟李学武商量起了房子的事情。
韩建昆先把李学武和窦师傅送回了四合院,随后才开着车送了沙器之回家。
李学武这边看着吉普车出了胡同,这才带着窦师傅往院里走。
一进院儿便看见二孩儿等人收了车正往回走,李学才则是开了门从倒座房出来。
显然也是刚回来,放好了东西正准备回家吃饭的。
“老三”
李学武招呼了一声,对着看过来的李学才说道:“看看爸回来了嘛,叫爸和姥爷来东院”。
说完了话又看了看自己弟弟,又补充道:“你也跟着过来”。
“嗷,好”
李学才是看见自己二哥身后的窦师傅了的,知道这是来商量盖自己的房子来了。
想到房子就想到了街道所的姬毓秀,就想到了两人以后没羞没臊的生活了。
看见自己弟弟兴奋地往家里跑,李学武笑了笑,便带着窦师傅往东院去了。
东院这边虽然都知道房场被划给了李家老三和闫家老大,但东西该放还是放,该堆还是堆。
四合院就这样,你要是不说,我就不客气了。
踢开了一个拦路的破箩筐,李学武皱了皱眉头,进了东院原来马圈的位置。
这边应该是在民国的时候改了,但没有改彻底,几根木头还横在土墙上,显得破破造造的。
“这边都拆掉,能扔的都扔”
李学武踩着墙豁子上了不高的土墙,看了看原来厕所的位置,对着窦师傅说道:“还是按照先前咱们预定的那样,别有味儿,西院的土有的是,重新压一层”。
知道李学武这边的要求高,窦师傅眼睛踅摸着,看着东院这边的位置。
说话的这会儿李顺跟大姥走了进来,看李学武站在土墙上,窦师傅站在另一边,正说着建房的事儿。
李顺和大姥的年龄实在做不出李学武这么灵活的动作,也不像窦师傅天天干这个活儿,只能站在一边等着窦师傅说。
窦师傅看了一圈儿,随后跳下土墙,对着李顺也就是东家,说道:“李医生,这院子怕不是得一千二三才能下来”。
“这么多?”
李顺却是皱了皱眉头,现在盖一所正经的瓦房也就五百左右,还得是带简单装修的。
窦师傅则是仰头看了看李学武,随后对着李顺说道:“院墙也不行了,地面都得重新弄,西院建房的价格怕是下不来”。
“您看着弄吧”
这会儿太阳已经全没了,温度也降下来了,站的高有点儿冷。
李学武跳下墙豁子,对着李顺说道:“爸,这边啥啥都不行,没什么可利旧的价值了”。
大姥先前不止一次来这边转过了,也比李顺要懂行情。
见李学武这么说了,便也点头说道:“是得这么多,省也就是西院儿那些材料能省了”。
“嗯,该用用”
李学武看了一眼站在东院儿门口嫌弃脏乱没有进来的李学才,对着大姥和窦师傅说道:“那些材料堆着也是堆着,这边该用啥用啥,给我自己弟弟用,没啥舍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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