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局看了看那边低着头的一男一女,还有缩在妇女怀里的孩子。
“李所长,晚上收到沉放的报告,高局和我都很重视你们这次行动,所以去了街道看看,没想到出了这么个状况,高局和我都不放心,所以又来了这边”。
高局笑着看了看李学武道:“李学武同志很有能力,成绩我们刚才在街道院里已经看见了,不知道这次的行动你打算怎么做?”
李学武正色地回道:“目标有三人,人质一人,均在水塔内部,营救相当困难”。
“但好在目标的父母都是正直的人,不愿看到儿子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所以主动要求去劝说目标”
“目标的父亲还为我们提供了水塔内部的结构信息”
高局看了看杨父道:“能够恪守道义,你是一个合格的公民啊”。
“是是是”
养父萎缩地点点头,这实在不是什么露脸的事儿,大人物夸也没什么可高兴的。
倒是高局看见了杨母脸上的巴掌印,问道:“你们这么做不是被逼的吧?”
“不是不是,哪能呢”
杨父摆手连连否定,同时怼了自己老伴一下。
杨母也是干笑着说道:“都是我们自愿的”。
“好样的”
高局对着李学武点点头说道:“你继续”。
“我准备分两步进行行动”
说着话,李学武把本子拿了出来,给高局和郑局解释道:“自来水厂已经被包围了,等一会儿我会命令所有人进行掩护性射击”
“我带着突击队从西院墙翻进去,执勤车用轻机枪掩护目标父母靠近大门”
“等我和目标家人到达既定位置后,掩护性射击停止,由目标家人在自来水厂的大门口进行劝说,那边有灯,效果较好”
“我带着突击队的两名同志爬上水塔从上面突破”
郑局看了看李学武的本子,皱着眉头问道:“成功率有多少?”
李学武看了看高局,又看了看郑局,道:“我只敢保证我和突击队的两名同志全力以赴,即使付出我们的生命”。
“好,好样的”
高局拍了拍李学武的肩膀说道:“有勇有谋,了不起,我和郑局就在这儿等着你的好消息”。
“是”
李学武敬了一个礼,随后带着几人下车。
因为这台车一会儿还要用轻机枪压制水塔上的目标,所以李学武跑到吉普车上下达了掩护射击的计划。
指挥权由李学武转移到了临时过来的郑局手里。
李学武带着何远和齐德隆哆嗦着再次检查了一遍装备,随后对着郑局示意了一下便轻松地翻过了地安门外大街的围墙。
进了围墙里面便往自来水厂跑,耳朵里就听见了掩护性射击的枪声响了。
抽空看了一眼水塔的方向,见砖石墙面被子弹打得直冒烟,知道这会儿水塔里的人一定不敢露头。
轻机枪的威力前文已经说过了,打在身上都不带喊疼的,因为一下子就能打死你。
跟9号车的同志们照了个面儿,李学武三人根本没停,直接翻过了自来水厂的西院墙。
感受着头顶上“嗖嗖”飞过的子弹,一落地便匍匐在地上的三人开始慢慢地往过滤池水泥围槽那边爬。
等进了围槽里面,三人便快速地往前突进。
平时四百米障碍的训练用上了。
头顶的子弹就像训练时的拉网一样,不能露头。
等李学武三人跃过第二个围槽后,拐角就是水塔的根部了。
李学武从何远的身上摘了绳子,然后挂了抓钩。
摆摆手示意两人先跑到墙根底下站好,因为那是射击死角,上面的人不伸出头是看不见下面的。
这个时候上面敢伸头?
李学武见两人已跑到水塔墙根,刚要起身扔抓钩,就被一颗流弹打在了身边的水泥槽上了。
虽然没有打中李学武,可是崩起来的水泥渣子喷了李学武一脸。
还特么挺疼。
李学武没有再等,等也白等,流弹长眼睛的,血性牛掰的人物它不打的。
你越是怕流弹它越找你,你越是不怕它,它越不敢惹你。
李学武没管打在水塔墙上的子弹蹦起来的灰,用力一扔手里的抓钩随后便跑向了水塔墙根。
有人说为什么不试一试上面的抓钩抓没抓稳呢?
这么跑过来要是抓钩没抓稳不是白跑了吗?
你要试你去试吧,李学武不试。
李学武认可抓不牢再跑回去重新扔一遍。
“可以了”
李学武站在水塔的墙根底下试了试抓钩的强度,稳得很。
对两人轻声示意了一下便带头向上爬去。
水塔里的人不知道的是,这外面的枪声断断续续的停了,是为了已经串串似的往上爬的三人。
杨树槐伸了伸脑袋偷偷往窗外看了看,见枪声停了,伸出手里的长枪就要对着开到门口的车来一枪。
同时嘴里对着身边的兄弟说道:“元子去上面看看有没有情况,小彬看住了那娘儿们”。
刚才因为轻机枪打得太凶,水塔上面根本不敢站人,望风的元子跑到下面躲着来了。
杨树槐都把扳机搂住了,他有感觉,这一枪绝对能把司机打死。
可刚要开枪,就见那台奇怪的卡车后车门开了。
杨树槐怕有诈,急忙把瞄准司机的枪口调转到了车尾,瞄准了要出来的人。
可让他吃惊的是,从车尾走出来的是自己的父母和儿子,陪在一边的是街道的干部。
“草!”
杨树槐气的捶了一下水塔的水泥窗台。
“这帮B养的玩不起了,竟然拿我的家人威胁我!”
正在往上爬楼梯的元子低下头问道:“杨哥,出什么事儿了?”
正躲在人质边上的小彬也站起身走到了杨树槐的身边探头看了看。
“是杨哥的父母和儿子,这些人太不要脸了!”
因为水塔只在三层有窗户,再开口就只有六层的水罐平台了。
元子站在楼梯上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杨哥,我还上去吗?”
“上去,注意隐蔽啊”
“知道了”
这个叫元子的又开始往上面爬。
杨树槐这边从窗口里看见自己的父母走到了大门边上的灯光下。
尤其是看着被母亲抱在怀里的儿子,杨树槐睚眦欲裂,端着枪对着空中就是一枪。
“我草拟大爷!有种冲着我来,用我家人威胁我,你们算什么好汉!”
“儿啊!呜呜呜呜呜”
这妇女看见儿子站在水塔的窗口发疯似的咒骂,直感觉心口疼。
“爸爸!”
被妇女抱在怀里的小男孩明显是听见了杨树槐的声音,忍着恐惧从自己奶奶的怀里伸出头,对着水塔的方向喊了一句。
到底是血脉相连啊,杨树槐听见儿子稚嫩的声音便停止了咒骂,低头对着自己的父母喊道:“爸,妈,儿子不能尽孝了,以后让晓云代儿子尽孝吧”。
对自己父母喊完,杨树槐又对着儿子交代道:“晓云,听爷爷奶奶的话!”
“爸爸!”
杨树槐的父亲颤抖着双手对着水塔上面喊道:“儿啊,你怎么舍得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听见自己父亲再次对自己喊出了儿,杨树槐也是流下了泪水,上一次这么叫自己应该是十几年前了。
“儿啊,下来吧,咱认罚了成不成啊,罚多少钱爹认掏了行不行啊?出来吧!啊!”
杨树槐抹了一把眼泪,对着刘主任恨恨地说道:“刘全友,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抓我父母?”
(最近准备回东北行程,每日更新时间不定,请谅解,十月一后将视情况再定更新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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