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饮食男女 第467章 造化弄人(2/4)

“早就开始调查的案子了”

李学武摆摆手,拒绝了他刚想起来才递过来的烟,道:“少抽点,年轻轻的,哪儿那么大派头子”。

说完又解释道:“跟业务没啥关系,三产那边暂时还是吕培忠负责,不会耽误对外合作的”。

“所以说还是要换人?”

他们正说着,东屋里本来黑咕隆咚的,突然有人推开了窗子,给李学武差点吓一跳。

雨水胳膊撑着窗台跟他说道:“我早就给管理处提过意见,乱指派人事,还大面积调整技术管理人员,可没人理我”。

“行了,他多行不义必自毙”

李学武挪着步子侧了侧身子,正对着雨水,她又是趴在窗台上,车灯有点晃眼睛。

也许是看出了他的动作,雨水赶紧站了起来,倒是没惹得别人注意。

一大爷讲了两句车间里关于这个的闲话,得了李学武的解释,点点头也就没再说什么。

倒是傻柱,一个劲儿道着活该,不知道是不是以前金耀辉给李怀德当秘书的时候,得罪他了。

傻柱反正没说,可李怀德得意他的手艺,定是没少指使他。

厨子嘛,肚子大脑袋小,说不定就怎么跟金耀辉僵持了。

倒也不是他喜欢看热闹,落井下石,是有雨水这边,他倒是想着金耀辉为难雨水,是跟他有关系。

要不怎么说这人心太大了,让他想点啥事可难了呢。

就金耀辉那个位置,也不至于因为跟傻柱的一点点过往而追究到雨水那去啊。

纯粹的利益关系,也是竞争关系,跟私人恩怨没有关系。

不过人都死了,他又懒得跟傻柱解释了,问了问他们家何壮的长得好不好,算是揭过这个话题了。

傻柱一提起儿子,那自然是咧着大嘴笑的,嘿嘿嘿地说着自己儿子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胖乎。

他也是没心眼子的人,说得高兴了,也忘了刚刚那一茬儿。

还叫李学武有时间抱着孩子回来,到时候比一比,是李宁长的好,还是何壮长得好。

李学武说他是狗肚子里别有二两油,不然非晃悠着满街都知道。

傻柱倒是说了,大舅哥帕孜勒回来过两趟,看孩子,也是看妹妹。

他亲自下厨掂对了四个菜,又陪着喝的酒,两人岁数差着不少,但相处起来都很融洽。

也是看得出来自己妹子在傻柱这过得好,孩子长得也好,壮实,小腿儿可有劲儿了。

帕孜勒一直忙着工作,来到京城后先是被李学武安排选招进东城治安大队,后又随着治安大队一起入伍。

现在也有了副营长的身份,就剩下使劲儿卖力气了。

在京城落了户,他又没成家,倒是不着急找房子住,有假期了也没休息,只是妹妹生孩子才回来看看。

就算是工作单位离家近,可他经常带队上山或者长途拉练,任务又多,没时间往家来。

回来也是就住个一晚上,就跟倒座房里,特方便。

傻柱唠唠叨叨地给李学武说了不少,送了他到大门口。

他不说了,沈国栋想说两句,刚起了个罗云跟着他学习情况的头,就给李学武给挡着了。

“明天周六,晚上我去俱乐部那边,你也过去,有事去那边谈”

李学武见着母亲和李姝都上了车,便也上了副驾驶,给沈国栋几人交代道:“晚上了,家里等着吃饭呢,我们也饿了,走了啊”。

沈国栋几人在门口目送着指挥车离开,又说了会子闲话,这才进了大院。

大院里,各家各户也是都吃得了晚饭,趁着现在天气不冷,有好串门子的,就往前后院的蹿。

不过这年月点灯也是仔细,就算是小孩子点灯写作业,也要被母亲训斥。

下午放学不回家做作业,出去疯跑,直等着天黑了,才想着熬电字儿写作业,好几家都有这样的唠叨。

有日子过得仔细的,家里没啥事就都熄灯了,也不是就这么早躺下了,宁愿黑着屋子去外面站着也舍不得一个月那几分几毛钱。

也有阔绰的,不在乎这么一点,就是为了家里亮堂,也是衬托着身份和气派。

你家里常年黑着屋子,我家里亮堂堂,我家比你家过的好!

老百姓过日子,不就在这一个比字上面嘛,比兄弟,比邻居,比大面儿,比对过得好了心里舒坦,比对过得不好得努力奋斗。

瞅着人家比自己过的好了,得知道怎么赶上去,光眼气可不成。

“颠颠儿的上了一个月的班了,人人指不上,钱钱的也见不着”

三大妈侯庆华站在厨房里刷着碗,目光时不时地撇向耳房那边。

她们家是要点灯的,即便是吃晚饭只点那么一阵也是要点的。

闫富贵是人民教师,是有身份的人,哪能让街坊邻居看扁了。

再心疼电字儿钱,也得撑住这最后的体面,尤其是他得听匣子音。

你要说当老师的,闭着眼睛照着课本教就完了,以前行,现在不成。

得懂国家大事,得懂社会形势,得学习新思想,新线路,不能做落后的教师,要具有先进性和进步性。

平日里看报纸是一方面,及时收听新闻咨询也是必要的。

闫富贵以前的眼力还成,戴着眼镜不耽误事。

可一打家里接二连三地出了事以后,他这脑子反应的慢了不说,这眼睛也日渐的不好用了。

他也知道,应该去重新换一副镜片,可他舍不得钱,只能硬挺着。

正听着三月份的形势总结呢,就听着厨房里嘚嘚嘚地磨叨着,他这个心烦啊,我听你啊,还是听它啊!

“行了,甭磨吩了,啥用啊!”

闫富贵不耐烦地说道:“早不是你允的,能有现在这腌心事儿?”

“怎么就又怨上我了呢——!”

侯庆华收拾完了厨房,走出来在围裙上擦了手,道:“解放不是你儿子啊,你就要眼见着他出去冻死饿死啊?”

闫富贵心里无数次想过这件事,都快想死了,听着老伴旧事重提,皱着眉头实在不想听了。

没别的,厌倦了。

侯庆华却找着发泄口了,摘了围裙气呼呼地说道:“只有这娶了媳妇忘了娘,就没有当妈的不心疼儿子的,再说他又是个……”

她也是说得急了,差点把一家人的心伤说出来,瘸子这个词在他们家不能说,算是忌讳。

这会儿自己给自己拐进了坑,侯庆华也是顿了顿,这才叹了一口气,道:“算了,说的没意思”。

“不是给你交伙食费了嘛”

闫富贵边听着匣子音,边微微皱眉道:“你还想咋地?哪那么多说的啊”。

“我要是不说——!”

侯庆华瞥了老伴一眼,道:“你知道她在厂里干啥活啊,跟谁接触啊,你要知道老二这个情况,真能养得住她?”

“怎么又提起这茬儿了?”

闫富贵气着关了收音机,小声说道:“人家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了,你还有啥不知足的”。

“人家消停的去厂里上班,见天的还得想着奶孩子,你这又哪根筋没搭对,挑这个干啥!”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往右边的耳房看了看,回头对着老伴道:“叫老二听了去心里不舒服,两人闹起来你就舒服了”。

“我不舒服,怎么都不舒服”

侯庆华坐在椅子上歪着头气愤道:“扯证就扯证,还发了什么喜糖,齁得她啊!也不嫌臊的慌”。

“再说了,当初说好的,这工作就算是她要干,那工资也得是先交家里,把账顶清了再说”。

“你看看现在,就交家里伙食费,剩下的都人家自己掐着了”

侯庆华越说越来劲,指着门口道:“我要当初知道她起这个高调,我都不带答应老二的,怎么就这么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