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喻楼还想再说,可让他没想到的一幕出现了。
就见到城门官飞跑过去打开城门,恭恭敬敬放他们出城。
万喻楼顿时说不出话来:“这...这......”
贾廷呵呵一笑:“你呀,就是在东宫待的久了,咱们是什么人?咱们是东厂?干的是抄家灭族的事情,谁敢得罪,那些当官的是生是死,有罪无罪,只在咱们一念之间,哪个敢得罪!”
这话说的,陆小川、曹添,乃至那些东厂番子,一个个都深以为然。
贾廷纵马奔出城门,只留下大笑之声,城门官带着几个守门兵丁,点头哈腰在一旁赔笑恭送。
这一刻,万喻楼才明白当初的曹少钦有多牛逼,才明白东厂的权利有多么大,怪不得朱见深即位之后,立刻就把西厂交给了周淮安,想让其辖制东厂,只可惜遇到了自家主子,功亏一篑。
一行人奔到了东大营,贾廷直接表明身份,说是奉皇上口谕,捉拿犯官万贵父子。
万喻楼翻了翻眼皮,这又假传圣谕了,死罪多了一条。
此时曹少钦余威犹在,东大营都指挥屁都不敢放一个,将营中参将万达绑了,亲自送出大营,说只有万达在营中,未见其父兄。
贾廷点了点头,并不怀疑,若是对方有意包庇,连这个万达都不会送出来,现在既然交人了,就不会再留下万贵和万喜、
当即让手下番子将万达接收过来,然后朝那都指挥抱拳道了一声谢,掉头回城,既然京营没有,那就只能在皇宫里面了。
回到城门,那城门官带人再次将城门打开,一行人纵马而入,有人把万达押回东厂衙门,其余人直奔皇宫。
到了宫门口,贾廷递上牌子要深夜进宫,这事情以前曹少钦在的时候,东厂没少干,结果这次不好使了,守门的锦衣卫直接把牌子从墙头给扔了出来,告诉贾廷:
“宫门落锁之后不得进出,这是铁律,不管是谁来了,这门也不能开!”
贾廷朝那墙头上的锦衣卫似笑非笑的抱拳道:“这位兄弟,锦衣卫指挥同知万大人可在里面,麻烦兄弟通传一声,就说东厂贾廷找他说话!”
那锦衣卫微微一怔,继而连忙道:“不在!”
“你说谎!”
贾廷在东厂审问过多少人,一眼就看出对方心虚,忽然在马上腾空而起,两个衣袖一挥,整个人如同大鸟一般就上了宫墙,下一刻就看见剑光一闪,人就消失不见。
万喻楼感觉心脏一紧,热血上头,凭他本事现在竟然有头晕的迹象,也是难得了,他这可不是病了,这是吓得,夜闯宫门,杀守门亲军,这事情闹大了。
他在华十二面前说让他杀皇帝他都敢,可那是偷偷的杀,现在夜闯宫门,杀守门的锦衣亲军,这是明着要造反的节奏啊。
让人惊异的是,贾廷跃入宫墙,并没有什么大动静传出来,没人喊打喊杀,只是有如同被人捂嘴的闷哼声传出,然后又是扑通扑通的倒地声传出来。
片刻之后,宫门打开,贾廷在里面伸手招呼:“进来!”
众人鱼贯而入,就见地上倒了一地尸体,只有一个活口被贾廷用剑架在脖子上,瑟瑟发抖。
万喻楼凑过去一看:“这是万喜!”
贾廷点了点头:“幸好咱家之前看过这万喜的画像,否则就没法和督公解释了!”
众人见宫门里面一地尸体,各个都是捂着咽喉倒在地上。
万喻楼这才知道,怪不得没有喊杀之声,是贾廷的剑太快了,出剑就刺人咽喉,这些守门的锦衣亲军和宫中内侍,喊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刺穿了喉咙,便再没有机会喊了。
万喜是个孬的,如果现在喊一嗓子,贾廷他们也要有大麻烦,可他见对方杀人如麻,所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别说喊了。
而且不喊就算了,这货还问什么说什么。
路小川拔出匕首,将匕首尖对准了万喜的眼睛:“说,你爹万贵在哪里,不说我就把你眼珠子挑出来!”
万喜想都没想就把他爹卖了,还是一边尿裤子一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