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李小萌她们5点过一会就过来送饭了,但是当时杜蔚国和王洋他们都出去忙各自的任务去了。
所以她们俩就回到南门值班室一直等待了,刚才王洋巴特他们护送唐阿红回四合院的时候遇见了。
她们俩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是依然主动提出过来陪杨采玉了。
这才是真闺蜜嘛,非常的贴心!
看了一眼饭盒,杜蔚国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他其实也很饿,但是他真的没空吃饭了。
他看了一眼饭盒的数量,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拿起内线电话给值班室的大光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想办法再去外面买点饭菜回来。
阎王小队暂时没有任务,吃过晚饭之后原地休息,交待完这些事情,他又和胡斐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就转身下楼去找郝山河了。
这应该是郝山河谢幕前的巅峰之战了,杜蔚国实在不想错过!
轧钢厂保卫楼的一楼是设有专门的审讯室的,杜蔚国才走到一楼的时候,就看见王霄正站在审讯室的门口。
他应该是一直都盯着楼梯口的,看见杜蔚国下来,他连忙迎来上来:
“头,您下来了,郝科长让我一直在门口等您,他说让您不用着急,可以先喝口水,抽根烟,喘口气之后再进去。”
杜蔚国一听这话,嘴角就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他都想放声大笑。
事发突然,杜蔚国临危受命,从下午开始就一刻不停的忙碌,殚精极虑,当千钧重担全部都压在他一个人的肩膀上的时候。
只有郝山河默不作声的帮他扛起了一个边角,也只有他才能让杜蔚国放心的喘口气!
杜蔚国看了一眼大门紧闭,严丝合缝的审讯室铁门,转过头招呼了一声:
“霄哥,你帮我整杯茶水,最好是浓一点的,我先去洗把脸,然后去你办公室里喝!”
杜蔚国去上了个厕所,解决掉了膀胱积攒的压力,然后用冰手的凉水洗了一把头脸,甩了甩头上的水渍,顿时感觉精神一震。
去干事值班室,消停的喝了一杯浓茶,歇了一会,最后杜蔚国才点着了一根香烟,把烟叼在嘴上,果断的拉开了审讯室的铁门。
这个陈树生是个白净面皮的中年人,五官端正清秀,身材挺拔清瘦,带着一幅黑框的眼睛,打眼一看就是个干净斯文的体面人。
他的面相非常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真真是可惜了一幅好皮囊啊!
看见杜蔚国推门进来的一瞬间,陈树生的面色依然平静,纹丝没动,但是瞳孔却猛然的收缩了一下。
很显然,他是认识杜蔚国的!
杜蔚国因为超凡脱俗的视力水平,对于他的反应自然是洞若观火,杜蔚国的嘴角不由的轻轻的一勾。
悠闲的吐了一口烟气,杜蔚国慢条斯理的走过去坐在了郝山河的旁边,然后非常随意的给郝山河递了一根过滤嘴香烟。
趁着帮老郝头点烟的间隙,两个人不动声色的对了一下眼神,杜蔚国瞬间明了老郝的意思,暂时还没有收获。
陈树生的左边腮帮子,此时是高高的肿起来的状态,这当然不可能是老郝打的,应该是取假牙毒囊的时候搞的。
郝山河本身就是极度不屑于使用物理刑讯手段的,他认为那样活计实在是太糙了!
而且他认为,那样的套路虽然也很有效,但是过于简单粗暴了。
物理手段还有着不小的弊病,如果没有两份以上的口供互相比对印证,那么是很容易被老练的对手找到机会。
刻意隐瞒或者歪曲混淆极其重要的线索,尤其是任务时间非常紧迫的时候。
他只要交待的时候九真一假,但凡掺上的那么一成假话发挥作用,那就很致命了!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老郝头此时轻轻的吐了一口烟气,抬起眼帘瞥了他一眼,语气的平和的问道:
“陈树生,原来你也认识杜阎王啊!我刚刚还想帮你引荐一下呢,看来用不着了。
我相信你肯定是没有见过他本人的,这么说来,你一定是看见过他的照片喽!”
老郝头慢条斯理的说着说,语气不急不缓的,仿佛是和老朋友聊家常一样,对面陈树生的脸色依然是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但是他的瞳孔却一直都在不停的收缩着,显然他的内心并不平静,老郝的话大概率是刺中了他的要害。
郝山河根本就没有期待他的回答,只是轻轻的瞟了他一眼,就继续自言自语的说道:
“陈树生,你既然看见过杜蔚国的照片,那么很显然,他也是你们这次行动的目标之一了?
杜蔚国也是你们的目标,呵呵,这就有意思了,那就让我们一起慢慢的捋一捋啊。”
老郝头一边自问自答,一边用用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极其轻微的敲击声传到陈树生的耳朵里,却如同沉钟巨鼓一样。
他的瞳孔地震,脸色已经不受控制的苍白起来,冷汗也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
老郝头此时依然没有提问,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继续如同自言自语一般:
“嗯,你们的第一个目标肯定是轧钢厂的轧钢车间,食堂投D的话,一方面可以破坏生产,迟滞交付特种钢材。
另一方面也可以调虎离山,把胡斐他们的注意力和机动力量全部吸引过来,算是一石二鸟。”
郝山河此时停顿了一下,抽了一口烟,瞥了陈树生一眼,冷笑了一声:
“嘿,可惜啊!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甚至连老天爷都站在我们这一边!
你们万万没想到,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居然被侯建军这个好大喜功的家伙无意之中挡了驾。
他不仅压住了这个案子没有上报,而且他还无意之中,发现了你们的马脚,所以你们才不得不出动死间,制造车祸,冒险杀人灭口。
一方面可以为你的刺杀行动争取时间,另一方面也可以再次的调虎离山!”
此时的陈树生已经脸色煞白,冷汗止不住的顺脸淌,他如同见鬼了一样看着郝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