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卫国笑得很好看,特别赏心悦目,估计这要是秦京茹或者黄桂兰看见了就又得迷糊了。
杜卫国笑着说:“三大爷,这个事您不用单独请我,我这个周末还真就正好有空。
我对象她妈周末休息,可以陪她,另外她的同学也说好了这周末去医院看她。
她们同学之间肯定是要说悄悄话呀,我在也不方便,这不,我还正愁礼拜天没饭辙呢!
正好赶上解成结婚大喜,我又难得能和街坊邻居们一起热闹热闹,我必定准时参加!”
我曹!我曹!三大爷当时就懵比了,一脑门子的黑人问号,之前的剧本可特么不是这么写得啊?
阎阜贵为了防止杜卫国拒绝单独来家里吃饭,可谓是殚精竭虑,他已经准备了整整一肚子的说辞和话素,基本上可以做到万无一失,可是人家杜卫国居然说周末参加婚礼,真是日了狗了,你特么这是不讲武德啊!你咋就愿意就参加婚礼了呢?
丫的,你不是高冷男神吗?再说了,你把易中海,何雨柱,老聋太太都给收拾成那样了,一群落水狗一样,还一起参加婚礼你就不会感觉尴尬吗?
三大爷彻底死机了,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愣在当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杜科长,我们还是单独请您吃饭吧!在院里办的酒席也不行,实在太粗鄙,招待不周,有点对不住您的身份。”
这还是阎解成首先反应了过来,说话圆了场。
杜卫国听完放声大笑:“哈哈哈,你可别闹了,解成,我一个天天吃工厂食堂的人,还能嫌弃婚宴酒席,咋的?还能是窝头,棒子面糊糊配咸菜啊!就算这样也没事,管够吃就行。哈哈哈!”
“嘿嘿,那肯定不能啊。”
阎解成红着脸,讪讪的笑着,眼睛不停的给他爹打信号。
爹,咋整啊?我的新婚大礼包这是要飞!
三大爷反应过来了,他刚想说话,此时杜卫国把烟头熄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来。
“三大爷,您先等我一下啊!”
说着杜卫国就转身去了小仓库,等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一对崭新的暖瓶,走到阎解成面前,伸手递给他。
“解成,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婚贺礼,小小礼物,不成敬意,祝你永结同心,早生贵子,白头到老!”
阎解成站起身,他的脑子蒙蒙的,下意识的接了暖瓶,嘴里还不忘说:“谢谢您,杜科长。”
三大爷此时已经石化当场了。
一对暖瓶,作为结婚贺礼,在1964年是绝对拿得出手的,在普通人家,这都算是重礼了,3块多钱呢,而且还要工业票。
但是,这和算死草三大爷预想的差距可是太大了,在他的设想中,单独请杜卫国来家里吃顿饭,可是至少能收回来一张大团结啊!整好了甚至有可能是两张。
吃饭啥的成本都用不了2块钱,里外里至少净赚8块多,而他至少能到手4块钱,而且吃饭可是全家人都能跟着吃着的啊!等于是杜卫国请他们全家吃了顿好饭,然后他家至少还能净赚8块钱。
已经算计到了骨头里了。
现在可倒好,居然一分钱都没落着,一对暖瓶虽然这礼也不算轻,但是他算死草阎阜贵可是连一点好处都没有啊!
这特么将近半个月的谋划全特么都打了水漂了。
杜卫国看火候已经差不多了,没心思陪他们继续演戏了,就直接起身送客了:
“三大爷,解成,那个,周日的婚礼我会准时参加,我现在还得写点卷宗资料,就不留你们了。”
“好,好的,杜科长,您忙,您忙!”
三大爷和阎解成连忙起身告辞了,背影十分落寞的消失在了雨夜之中。
杜卫国关好房门之后,开心的哈哈大笑,真是太有意思了,还特么想算计我,我单独去你家吃饭,我特么得给多少钱啊?10块还是20?
你们可是真特么能算计啊!
这对暖瓶是杜卫国搬家的时候向北方送他的家居套餐里的一项,一直都放在仓库里边吃灰了,如今借花献佛正是时候。
杜卫国心里琢磨,嘿,丫的,算死草你还特么想算计我,你家条件困难我能理解,但是这不能成为你算计我的理由,小爷我确实有钱,可我就是不给你,你能奈我何?
至于参加婚宴,呵呵,杜卫国可压根都没有想过,到时候让王洋或者王霄,谁当天值班就随便谁上午过来一趟,就说有案子就完事了。
谁特么敢多问一句?
杜卫国倒不是因为怕和三人组吃饭尴尬,她们自己屁股底下不干净,闹得身败名裂,名声扫地的下场,没脸的是他们,杜卫国尴尬啥啊?
主要是实在懒着看这些人的嘴脸,不想和他们一起掺合吃饭,想想心里就很烦。
话说,陆如松的案子已经判了,前后一共还不到三周的时间就结案了,这个时代的特点就是这样,判案快,量刑狠,程序简单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