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也知道?”冰凤吃了一惊。
她本以为莲花连接地脉,能知晓炎国和天竺的事情已经是件很不易的事。可她竟然还知道极西之地,那还是冰凤都从未去过的地方。
“九州在升华,在这段时间,地脉的变动很剧烈,我得以知晓很多平日里无法触及的事,比如极西之地的世界树,太行山新生的黄金尊冕,这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都是我的同胞。可很不幸,我知道了‘黄昏’,这意味着我失去了那位同伴。”
“那一边。”莲花上的影子指向西边,“他们死了,真可惜啊,那名常常伫立在来茵河畔的独目掌握另一种原始法,足以拨弄命运。”
“拨弄……命运?”
“世间万般事皆出自因与果,他能将其具象,甚至能触碰,但正因为如此,他在很久之前就知道了自己和身下这片土地的命运,常常伫立在来茵河,不过是多看上几眼。这些除了他自己,只有我那位同胞知道了,他会在树下低语,这是他唯一的诉说地。”
冰凤眯起眼,这种描述,不由得让她想起了另一个生灵。
同样有树,同样的掌握超越世俗常理的力量。
“所以,‘黄昏’究竟是什么?”她问。
“恐怖绝伦的力量。”莲花说,“随着那位独目最后一次拨动命运之弦,星空中降下火焰,予之永恒,那支枪将祖的躯壳钉穿了,他们一起燃尽在了火里,连带着树,大地,万灵。”
冰凤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那片大地……沉沦了?”
“准确来说,烧毁了。祖也是,他恐怕没有想到这片大地会启动如此禁忌的力量。来自隐秘时代的禁忌,毁灭了那里的所有。这对我们来说,算一个好消息,本该从西边来的祖失去了资格,他没法再降下任何力量干扰九州了。”莲花停顿片刻,抬起头,模湖的五官中却仿佛有一对分外清澈的眼睛盯着冰凤。
“而你即将面对的,比黄昏中毁灭的祖更强大,西边那位带过来的是骨像,纯阳孚佑却是塑造了一具法身,纯阳剑下,亡灵千万,不乏圣者。就算现在不过区区化身,可斩掉现在的九州生灵,绰绰有余了。”
“他迟早会来,途径此地。”
“凤,如果不拦他,他不会出剑,他很珍惜自己的力量,至于我们死还是活,他根本不在意。”
“如果我不拦下他,南烛有几成胜算?”
莲花沉思片刻,“天竺古国会耗掉部分,大明王和金翅鹏鸟可是至强者,若是将纯阳孚佑降临来的全盛期比作十,天竺后,抵达此地,大概会剩下八。而要毁掉幽冥基石,他需要五。”
“也就是说,如果我不拦下他,南烛需要面对三?”
“当然。”
冰凤还未开口,莲花继续道:“他毫无疑问会死。何况,其实是八,不是么?他需要五来摧毁基石,不代表他只有那点力量可用。”
“我拦下呢?”
“你死,南烛也死。”
“加上我呢?”风雪中突然传来声音,一个人影竟然踏过了风雪。
一个黝黑高大的男人,目中有三轮星光转动,他站在那,气息竟有些古朴。
莲花一愣,旋即道:“有机会,只有一点。”
“毕竟,你也有禁忌,不是么?十万大山的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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