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我人生灯塔的您,不怕法律更不怕犯罪,我怕什么?!”
李培风冷笑一声:“大不了跟着老师您学就是了,不就是犯罪么?您敢教我那些社会上阴暗残酷的道理,那我也敢学!并且尽量做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一刻,李培风霸气侧漏!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他不是一般的李培风了,他是胜天半子李培风!!
但赵海奇是真生气了,之前面对李培风即便再怎么样,也是端着架子,保持着高高在上的距离感,此时却略有失态地怒吼:
“王八羔子的,你敢不敢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是我教你犯罪?明明是你个畜生罔顾伦常、大逆不道在先!还好意思跟我讲大道理?!我打你大嘴巴你信不信?”
言罢,赵海奇腾地一下站起来了,气势十足。
虽然他的身高距离李培风还差一头,但后者毫不怀疑对方是真敢动手,而自己还不能还手那种!
肢体冲突可不行!那可万万不行!
李某人察觉要被打的危险,干咳一声,语气弱了三分:“叔叔,您让我说一遍,那我就再说一遍,能谈的话,咱就好好谈,我非常尊重您和阿姨,但只是我和你们谈还不行,也要尊重我导师您女儿的意见,最后的结果无论如何,我也能接受。”
“可您要是真不在乎脸面,想以大欺小威胁我,那您现在就打死我得了,我要叫一声疼,那我一猛子扎进这水里自尽!”
李培风信誓旦旦,指着脚下撑死半米多深的温泉池大言不惭……
“是我不要脸,还是你不要脸?”
赵海奇仰头指着李培风鼻子,手指颤抖,气的不行:“你这兔崽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嚣张跋扈、无耻无理…你…你先给我坐下!”
老老赵说到底,那也是文化人,那也是高校大教授兼领导,即便动了真火,真让他打人,也有点难,说脏话,也是说不出口的。
李培风考虑到老人家脖子可能有点累,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毕竟对方是赵清歌的父亲,真撕破脸,那以后自己和老赵,真是一点点可能都没有了。
再看赵海奇,一改之前斯斯文文,俩眼珠子要瞪出来,脸憋得通红,一副气撒不出来无能狂怒模样。
李培风感觉自己这是‘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嗯,有点过分了。
但很快,李某人觉得不过分了,因为赵海奇嘴里开始蹦英文了,且语速极快……
“idiot!i“msofedupwithyourbs……”
“youfugeatwiththatmouth……”
“¥@!#@##¥%%#!@#*(@y($#@#2)”
“淦!”
李培风一拍脑门,差点忘了赵海奇是干什么的,人家就是外语学院的大教授啊,他不是不会骂人,是不擅长用母语骂人,外语骂的那叫一个流畅,骂的那叫一个花样频出。
接下来,李某人非常荣幸的听到了;英语、俄语、日语、韩语等等,还有些叽里咕噜根本不知道哪个国家的脏话。
总之,赵海奇总共**种语言,对李培风从外貌到人格、从品德到学识,进行了多重层面的否定。
看来是真被自己气到了!
李培风叹了口气,没有还嘴,直至察觉到旁边有人因为赵海奇满嘴外国话,而好奇地举起手机要拍他,这才给对方使了个眼色,小声说明:“叔叔,您歇歇。”
赵海奇顾忌颜面,闭上嘴,坐在池边紧盯着李培风,依旧杀气十足样子。
倒真有点像一个尖酸刻薄、性格扭曲的导师,发现自己学生交了一篇狗屁不通的作业立刻破口大骂人格侮辱,得亏自己不是他学生……
诶?现在好像更惨!因为自己是要把人女儿给拐跑的人贩子!
李培风皱着眉头,将水递过去,对方没接,只好再放到池边,又运用绕梁之音试图说些软和话;“您消消气,就算不从清歌这论,我不叫您叔叔,咱们的身份也不远,因为您是老师,我是学生,我就是熊孩子,我还小……”
赵海奇怒气仍未消散:“你脸皮不小,胆子不小,为非作歹的心更不小!!”
李培风点头认错:“是是是,我刚才口不择言,对您有失尊重。”
话音一转,李某人表情诚恳:“但不也怪您嘛?您是园丁啊,您是人类的灵魂工程师啊,您得教育我,您再怎么样,也不能视我如仇敌一样威胁我,那怎么能行呢?”
“您只要不威胁我,骂我什么,我都能接受,您刚才骂的挺好,骂的对,我确实是犯了错误,背着您和清歌您女儿…而且我们关系又特殊…我绝对是错了,您生气我理解,但我觉得,我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您说呢?”
“……”
赵海奇一言不发,拿起水喝了一口,不去看他,反而转头看向室内,找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赵清歌与李馨不坐在那了,而是进入了温泉池,只露出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