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吧!”齐国娟望着方正满脸怪异,轻声问“,你真把鞭子剪了?”
方正已经两步小跑跑来,绅士地留下大概一米的安全距离,停在齐国娟前面。
“也确实该减了。”他说。
齐国娟拉长声调哦了一声,接着目光瞅向方正手里的郁金香花束,打趣笑问,“不是送给我的吧。”
方正跟着对方的语气下意识接道:“不不。”
咦?不对啊,“是是。”
方正把自己说蒙了,到底是不是,是啊!
齐国娟要被方正笑死了,“到底是还是不是。”
方正咳咳嗓子,“是。”
说着双手将花递上,“祝贺演出成功,很精彩。”
“谢谢。”齐国娟别过耳后的碎发,接过花说,“让你颇费啦。”
方正心说这怎么能叫破费:“不,很便宜,你别在意。”
齐国娟眼仁来回晃了两下,轻轻地啊了一声?
方正脸红透了,忙解释说,“不是不是,也不便宜,我有订单。”
方正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觉得他的每一句话都糟糕透了,和在网上聊天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他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通道里一时安静下来。
就在这时,金佳琪催促的电话来了。
齐国娟看了眼手机,抬头对方正笑了笑:“先走啦,拜拜。”
方正感受不到这话语里的半点蛛丝马迹,望着对方有些颓然地叹了口气。
看来他今天搞砸了。
结果没过一会,他收到了对方给他发来的信息:谢谢方老师的花!我去吃饭啦。
yeah!
一个转身投篮,方正狂喜!
从今天开始他要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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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娟找了个小馆,和金佳琪面对面点好菜放下手机。
“所以你们打这个赌是为了什么?”齐国娟不懂。
“我也不懂了。”金佳琪澹澹回答。
金佳琪原本以为自己是懂的,不就是两个彼此都开不了口的人,通过一场赌约被动地去接受一些事情。
即便心里已经有了结果,她心里多少还是抱着那么一丝幻想。
可经过今晚,知道了林幽幽的存在,金佳琪反而有些不懂了,如果吴复生心里早就有了人,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自己。
是怕伤害自己,还是怕别的什么,她不知道。
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对吴复生挺失望的,一点也不男人。
但是想想从认识到现在,吴复生不一直都是这样么。
自以为是的大男子主义,什么问题好像都能手到擒来,却总会犯一些低级错误,就比如这次受伤。
金佳琪思考了整整一场音乐会,得出这样一个答桉,和李安一比,吴复生就像个还没长大的男孩。
可当她看着吴复生鼻涕眼泪地听完柴六,她又忍不住心疼,忍不住想用自己温暖对方。
在艺术追求的这条道路上,吴复生的执着不次于她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大概当初她也是被对方的这种特质撬开心房,谁又会不喜欢一个站在阳光下,穿着校服挂着灿烂微笑,指着遥远北方大声扬言:我是要成为柴可夫斯基钢琴比赛冠军的人!
反正金佳琪喜欢。
虽然那一年他们还是初中生。
金佳琪记得那天过后,吴复生就变得更加刻苦,她被吴复生的所言所行所感染,也让自己投入到了自我的音乐追求当中。
那年真是苦了还没开始脱发的老汤,老汤真的很为难,左手一个要拿柴塞冠军,右手一个要拿帕格尼尼大奖。
老汤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弹个钢琴,以后好泡妹子。
虽然老汤至今...
蓉城杯结束的第三天晚上,老汤拦住了要去帮他要联系方式的金佳琪。
事情到那并没有完,回到酒店老汤敲开了金佳琪的门,老汤开门见山对她讲,‘过两天去九龙沟,我帮你们制造机会。’
老汤说完就走了。
直到今晚之前,金佳琪心里都还抱有一丝幻想,但是此刻面对齐国娟的问题,她什么都讲不出来,或者说她还没有整理好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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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感觉到对于这个赌约她已经不是那么在乎了,因为这已经不是两个人的游戏。
讲真,她现在有些坦然了,至少她感觉是这样。
可她还是有些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