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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三小只奔出家门后,开始在雪地里呼呼地跑,他们人小,跑着跑着就跑不见了。
苏二狗把三小只从厚厚的积雪里刨出来,叹道:“你说你们,人还没雪高,非要出来玩!”
三人不管,就要玩!
忽然,他们被一阵婴孩的哭声吸引。
三人齐齐循声望去。
“怎么了?”苏二狗问。
大虎道:“舅舅,有人哭。”
“有吗?”苏二狗道,“没听见啊。”
“有。”二虎说。
“嗯啊!”小虎也听见了。
苏二狗抓抓脑袋:“你们听错了吧?哪儿有人哭?”
三人一个抓他的左手,一个抓他的右手,一个推他的屁股墩子,把他往老苏家的方向推着走。
待到近了,苏二狗果真听见婴孩儿的啼哭了。
苏二狗直挠头:“你们三个啥耳朵呀?这么老远也能听见?”
里头嗷嗷大哭的是苏玉娘的孩子。
苏玉娘遭了大罪了,从夜里生完孩子到现在,腹痛不止不说,还没有奶水。
孩子饿得哇哇大哭。
苏玉娘闹心极了,偏偏让大哥去镇上找小姑子一家请大夫,请到现在也没回来。
隔壁的周氏上李家去瞅了瞅,回来对苏玉娘说,小赵氏开奶了,奶水多到不行,孩子吃不完。
这话犹如一把刀子扎进了苏玉娘的心里。
为了顺利产子,苏玉娘截胡了小赵氏的稳婆,结果,生了个闺女不说,还把自个儿弄成了这样。
这叫什么事儿?
苏玉娘是拉不下这个脸去求小赵氏的。
最后还是方氏看不下去了,抱着孩子去了一趟李家。
不论小赵氏怎么看苏玉娘,孩子是无辜的,小赵氏把孩子抱过来喂了。
这段日子,苏小小隔三差五给李家送肉,老李头与钱氏没舍得吃,全给了小赵氏与两个孙儿,小赵氏的身体养得不错,奶水很是充盈。
苏玉娘的闺女吃饱喝足,总算是甜甜地睡了过去。
方氏感激不已,可一想到玉娘的作为,又有些尴尬与讪讪:“我……我一会儿再抱过来喂。”
钱氏进了屋,说道:“放这儿吧,大雪天的,没足月的孩子也不怕冻着了?等玉娘开了奶,你再把孩子抱回去。”
方氏一想也唯有如此了。
“一会儿我让锦娘过来。”
小赵氏可以帮忙喂奶,可换尿布什么的,就不好麻烦人家了。
方氏走后,钱氏将煮好的糖水蛋递给儿媳:“不生气了?”
小赵氏摇头:“不生气了,我还得感激玉娘把稳婆抢走了,不然遭罪的可是我了。”
钱氏轻咳一声:“这话可不许在外头说。”
小赵氏笑道:“我知道的,娘!”
钱氏是好婆婆,小赵氏是真心拿她当亲娘看的,所以心里想啥就说啥了,对着外人她不会的。
一直到傍晚,苏锦娘与苏玉娘的大哥才总算把大夫请回来了。
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大夫。
“这么年轻,靠谱儿吗?”方氏小声问儿子。
苏大郎道:“卢大夫碰巧出去了,于是让我找了张大夫。”
真相是,玉娘小姑子夫家的身份压根儿没那般好使,人家卢大夫懒得出诊,于是让自己的徒弟过来了。
这徒弟还没出师,只学了个半吊子,加之玉娘是女子,他为其诊病多有不便,只把了脉便胡乱把药方给开了。
苏大郎又一刻不停地赶去镇上抓药。
大年初一荣恩堂是没开张的,所幸他去镇上找大夫时,看见有家小药铺开着门。
苏大郎去那儿抓了药。
谁也没料到的是,一碗汤药下去,苏玉娘非但没能好转,反而血流不止,胸闷不已,当场晕了过去!
方氏抱着昏死过去的女儿,尖叫出声:“玉娘——”
老苏家的人彻底慌了。
苏大郎见妹妹竟然变成这样,一把上前揪住了张大夫的衣襟,怒不可遏地说道:“你这个庸医!我打死你!”
张大夫脸一白,正色道:“我怎么就是庸医了!我可是荣恩堂的大夫!分明是你抓的药不对!”
苏大郎咬牙道:“我是按你给的方子抓的!”
张大夫梗着脖子道:“那……那就是药材不好!许多药过了期,或是以次充好!吃下去形同毒药!你是在哪里抓的药!”
苏大郎道:“一个姓符的郎中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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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肥的一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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