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掌柜一脸为难:“盯……盯不着啊。”
自打隔壁来了个姓孙的掌柜,他们派过去的探子,没一个能成功进入第一堂。
对方的眼睛毒得很,一揪一个准!
“二叔!二叔我想吃糖炒栗子!”
一个七岁的小胖墩儿冲了进来。
胡二爷看到横冲直撞的小侄儿,一时间有些头疼:“冬天才有糖炒栗子。”
小胖墩儿躺在地上打滚:“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我要吃糖炒栗子!”
吴掌柜看着胡太医的小儿子,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东家,有了!”
胡二爷问道:“有什么了?”
吴掌柜阴险一笑:“混进第一堂的办法!”
……
苏小小去看了两位重伤患者,二人已度过危险期,伤口愈合得不错,骨折的地方也不再疼痛,再过三日,也差不多能回家疗养了。
“莺儿,看见我师父了吗?”
“在库房整理药材!”
苏小小去了一楼的库房。
前几日下了雨,有些药材保管不当,受潮了。
他正在一一剔除出来。
“师父。”苏小小打了招呼。
符郎中对这声师父受之有愧,奈何苏小小叫得毫无心理压力,他也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好不容易休息一日,你怎么又来医馆了?不是让你别来的吗?”
苏小小道:“有些事想问问你。”
符郎中道:“你说。”
苏小小问道:“你父亲是哪一年诊断出昭阳殿的喜脉的?”
符郎中没料到她会问这个,他父亲去世多年,他偶尔提起来并不会再像曾经那样伤怀。
他只是很疑惑,她似乎对此事颇为关注。
符郎中回忆了一下,说道:“景宣二年的冬天,陛下刚登基不久,根基未稳,皇宫很忙,太医院也很忙。”
苏小小道:“也就是……大概十五年前?”
符郎中道:“没错。”
苏小小又道:“那一年,南阳王在京城吗?”
符郎中想了想,说道:“在的,南阳王那会儿还没迁去封地。”
苏小小将自己掌握到的线索梳理了一下。
景宣二年冬,昭阳殿诊出喜脉。
次年春,南阳王迁往封地,开始筹谋造反。
景宣五年,南阳王谋反失败,被景宣帝以“瘟疫”之名灭了南阳王满门。
苏小小问道:“南阳王谋反的事你听说过吗?”
符郎中沉思道:“听是听过,但……陛下未张贴皇榜告示天下,我也不知是真是假。”
苏小小摸下巴。
假设,被诊断出喜脉的人是白羲和,那么她腹中的孩子可能是南阳王的,也可能不是。
如果是,南阳王是为了她与腹中胎儿造反。
如果不是,这又分两种情况。
一种是二人两情相悦,白羲和是被别的男人强迫了,而鉴于白羲和身处后宫,这个有机会强迫她的男人便只有景宣帝。
南阳王为了解救她于水火,这才举兵造反。
另一种情况是南阳王单相思,得知白羲和怀了景宣帝的骨肉,南阳王无法平息内心的妒火,决定自己做皇帝,将白羲和抢过来。
可是,方才静宁公主已经明确地表示景宣帝心中只有皇位,对白羲和并无多余心思。
简言之,景宣帝是不可能碰白羲和的。
这么推断的话,如果白羲和怀了身孕,孩子就只能是南阳王的。
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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