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什么带?
人都不见了!
完了,完犊子了。
千算万算,没算到天灾,这可如何是好啊?
“两位爱卿,时辰到了,若是苏承一方拒绝出战,那么,朕就要判定秦江胜出了。”
“父皇,只打一场吗?”静宁公主开口。
景宣帝对着嫡女还算温柔:“三场,不过若是人不来的话……”
静宁公主说道:“父皇,这是第一场,三局两胜。”
景宣帝接纳了静宁公主的提议:“那就再等一刻钟,一刻钟后,人还不出现,第二场也判定秦江胜。”
这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
天灾把人堵在路上,一刻钟是绝不可能赶到的。
看来今日的比武,要输掉了。
可惜了啊,秦江被卫廷摔伤,原本是不占优势的,若是连不占优势的弱项都赢了,后面的形势就对苏承很不利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
官员们开始窃窃私语。
“镇北侯的幼孙为何还不来?”
“是不是心里不乐意呀?”
“明明是侯府嫡子,突然过继给一个素未蒙面的表叔,怕是没人会轻易答应吧……”
“那位镇北侯的幼孙素来不服管教,在家便极让镇北侯与苏尚书头疼。”
“苏承为何不亲自来?打不赢我理解,总得来瞧瞧吧,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当缩头乌龟呀!”
“他出事了。听说是给吓的!一听要与秦江比试,他吓到不敢下床——”
“啊……若他当真是如此胆小鼠辈,把兵权交给这种窝囊废手上,会不会太草率了呀?”
“所以,还是盼着秦江赢吧……”
秦嫣然听着众人的议论,不由地有些心花怒放。
数日以来的阴霾,这一刻终于等来了云月初开。
苏承连门都不敢出,这种窝囊废,岂配做父亲的对手?
窝囊废的骨肉,也只能是窝囊废而已。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丫头甩给自己的一巴掌,她迟早还回去!
“无趣!”惠安公主郁闷地皱了皱好看的眉头。
早知道,就不跟着静宁后面来凑热闹了。
福公公瞄了眼一旁的沙漏。
一刻钟到了,他装作没瞧见。
另一边伺候茶水的全公公见他不吭声,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全公公一脸谄媚地说道:“陛下!一刻钟到了!”
静宁公主瞪了他一眼。
秦江简直要乐疯了。
卫廷,你断我一根肋骨又如何?
到头来,苏承根本没办法上场与我比试!
萧独邺端起茶杯,微微朝萧重华身侧靠了靠:“三弟,大哥提前恭喜你。”
萧重华面无表情地品茶。
景宣帝也有些失去耐心了,他扫了眼空秦沧阑边上无一人的位子,淡淡说道:“第二局……”
话未说完,不远处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通传声。
“护国公求见——”
秦江手一抖。
谁求见?
护国公?
他古怪地直起身子,扭头朝来时的方向望去,就见一个身披银甲、肩扛大刀的男子,威武霸气地朝比武场走来。
不是苏承,又是谁?
此时的苏承,不是他第一次在接头见到的布衣百姓,也不是前几日在深夜怒狂的父亲,他穿上了寒光闪闪的盔甲。
像极了奔赴沙场的将军。
他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若非亲眼所见,秦江简直不敢相信。
苏小小与卫廷也过来了。
他俩并无交谈,他们只是在宫门口“恰巧”碰到。
三人给景宣帝行了礼。
这是景宣帝第一次见这对流落在民间的父女。
小丫头胖乎乎的,五官精致,圆润可爱,眼神却十分清冷。
虽在乡间长大,身上却并无半分小家子气,举止端庄,从容有度,又带着一丝女子少见的英气。
苏承不愧是秦沧阑的亲儿子,比秦江像多了,也有几分镇北侯的影子,外甥像舅。
景宣帝问道:“你就是秦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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