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帝国言论有些自由,一般情况下不因言获罪。
但这种情况,应该算是诽谤君上,都察院不处理吗?”
“他对面就是都察院御史,只要不带人直接冲过来,应该不会有事。”
“我觉得没问题,能来百家学宫,就因为这里畅所欲言。
吴大人说的是事实,又有什么不能说。
儒家孟子学派,都公然提出要限制皇帝的权力,他们都没有事。
吴大人说这点事,应该没什么关系。”
霍启道听到吴栋林的说法,他也有些头疼,却又不得不接招。
“我们法家的思想,就是给帝国的运转定下秩序。
所有人都按照法家定的秩序,在有序的框架内做自己的事情。
我们法家想要成功,必须取得皇帝的认可。
大华帝国的法律,就是在贯彻皇帝的意志。
王子犯法与庶人同罪,这不取决于法律怎么规定。
而是取决于皇帝这么看待这件事。
我们法家不像儒家那样,做事还遮遮掩掩,为自己做的事情,不断进行美化。
法家做的事情,就是通过法律建立秩序,帮助当政者管理百姓。”
霍启道直接公开法家的本质,法家不像儒家那样,还需要很多不明所以的读书人支持。
法家只需要当政者的支持,也就是皇帝的支持。
法家的思想,从来不会遮掩,把各方的利益拆解给众人观看。
这也是法家只需要接纳精英,不需要在读书人中广泛传播的原因。
吴栋林看着霍启道这么说,他只是抬手指着霍启道:“你们是禽兽,吃人的禽兽。”
霍启道双手抱在胸前,无所谓的说道:“吴大人,你这完全是儒家那群伪君子的想法。
我观察过吴大人的判桉,有股儒家春秋决狱的迹象。
很多桉件判得非常模湖,适用法条也有些错误。
要知道一件错误的判罚,它所造成的影响,比十件重罪还恶劣。
怪不得法家容不下你,你的内核就是一个儒家人。”
吴栋林听到这句话,他脸上胀得痛红,气的的额头上青筋暴跳。
突然之间眼前一黑,直接摔倒在地上。
霍启道看到这种情况,他怕吴栋林真的死在法家阁楼门前。
他立刻让您去查看吴栋林的情况。
“霍大人,这人只是晕了过去。”
霍启道看到这种情况,他松了一口气,立刻让人把吴栋林抬到医院。
人群中有人议论纷纷。
“吴大人这个气量不行啊!辩不过人就被气晕了。”
“吴大人一直因为他是法家的奠基人,却被说成是儒家的人,怎么能不生气。”
“我觉得霍大人说的没错,吴大人只是一个小吏出身,前半生都在学习朱程理学。
他自己又不是思想家,不可能那么快就另投它派。”
吴栋林的挑战虎头蛇尾,人群中很快散去。
有两个一高一矮的十几岁青年,他们在护卫的保护下,观看着法家这场辩论。
“大哥,法家这个思想太极端了。
父……父亲给我们选的老师,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教授这种思想。”
苏蜀看着他的亲弟弟,一母同胞所生的四皇子苏铭。
他这个天真的年纪,正是无忧无虑的时候。
“铭弟,你可以不认可法家的思想,但必须要了解法家的思想。
法家的理念,对于治国理政极为重要。
缺少法家,整个国家都会混乱。”
他在弟弟那么大时,也思考朝廷有贪官、清官等官员。
为什么父皇要容忍贪官,而不是把所有贪官全部处斩。
苏蜀长大才明白,不是所有事情,都是非黑即白。
他父皇经常教导他们,要学会中庸之道。
苏蜀与弟弟走到心学的阁楼,他本以为儒家会内战。
心学学派、大同学派、朱程理学这三家斗得不可开交。
苏蜀却发现,以这三家暂时没有打起来。
他们却在默契的挑战其他家,打压其他家的气势。
等到墨家、道家几派、佛家代表都闭门不出。
这三家才互相挑战,叔叔作为观众一直在旁边观看。
儒家是一潭死水,但能传承至今,确实有可取之处。
那些方外避世的学派,根本无法与儒家相比。
朱程理学最为腐朽,他们说是要改革,但死咬着礼制不放。
儒家大同学派务虚,苏蜀自己的观点,大同学派就是经过改革的朱程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