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早早准备了后备方案吧。”此刻秦凡大概已经明白了具体情况。
对方无疑是受到宿命身的影响过深，出现了一些性格混淆，其实这种事情于最近几日在鬼市内也频频出现。
因亡命当铺声名远扬后，一些宿命身慕名而至，他们原本都是江湖上最底层的散修或是小帮派小门派的弟子门人，但在接受了宿命身的力量，就开始变得膨胀。
一时有一种天命所归的感觉。
像是参加潜龙榜之争前的方宝玉，对方同样也是这种状态，不过其出身于八大世家，不会表露的太过明显，之后的怪物之争更是给他上了一课。
最终是谢晓峰之死才让其完全醒悟。
随即秦凡看了一眼旁边的曹正淳，对方同样接受了宿命身的力量，但比起原主那位权倾朝野的东厂督主来说，他的行事作风要更加小心谨慎。
看样是其原主的死，对他造成了很深的影响。
所以有能力的人可以在宿命身的经历中，吸取失败的经验，而没能力的人，即便得到了这上天赐予的力量，也只会走向灭亡。
然后秦凡突然向曹正淳问起了另一件事。
“诸葛神侯从担任六扇门总捕后，应该会收到各方抛来的橄榄枝吧，无论是朝堂内也好，朝堂外也罢。
那么作为其真正的幕后东家，我们鬼市的那位地宿大人是怎么做的？”
“这......在下不知，长公主殿下貌似什么也没有做。”曹正淳微微皱眉后，沉声说道。
“曹公公，之后你东厂的人员进入南玄州府，本王会给予一定的便利。”秦凡点了点头后，脚下的步伐加快了一些。
而得到这个承诺后，曹正淳长舒了口气。
虽然身为镇南王的秦凡，还未明确表示支持自己，但这无疑是开了一个好头。
他东厂想要做出一些功绩，以此证明比六扇门要强，那之后少不了要与鬼市打交道，双方之间要是配合得好的话，自己就属于躺赢了。
所以从现身后，他对秦凡的刻意恭维，即是因为后面一直贴着一位虎视眈眈的麻布衣老哥，也因为与这位镇南王交好，对其百利而无一害。
而自己付出的不过是放下脸面、以及一些情报和好话，作为从皇宫中最底层摸爬滚打走到权势顶峰的太监头子，他其实更明白审时度势的重要性。
宿命身原主的失败经历更是打消了其原有的傲气，毕竟那位曹正淳就是自以为一切掌握在计划中，太过小觑于那一位神猴，最终才饮恨落败。
那么作为其第二世，他这一次要走的更稳也更为小心。
“对了曹公公，本王不介意你将之前看到的所有情报告至朝廷，但我需要你拖延到使者团前来的那一天再去说，特别是关于慧能的事情。”秦凡突然停下脚步说道。
曹正淳连连点头答应，关于鬼市的信息他是不可能完全隐瞒的，可只是慢上几天的话，那倒不算什么大事。
随即其念头一转，大概猜测到秦凡可能要趁着这个时机差，对佛土，或者更应该说是对七宝禅院出手了。
然后他开始盘算起来，对方既然突然点明这件事，那应该就是料到自己能领会其计划，所以这是对方准备吃肉的时候，趁机分给自己一口汤吗？
当曹正淳的双目与秦凡对视的瞬间，一切已经明了。
并暗道之前对着秦凡的那顿吹捧果然没有白夸，镇南王大气啊！
“能做到哪一步就看你东厂的本事了，但切忌一定要用最忠心之人，毕竟随着朝廷渗透各方势力的同时，佛土未尝没有在朝堂上的各大派系中安插自己人。”
随即秦凡回过身，继续向前走去，其眼中也浮现出一抹寒光。
短时间内，鬼市确实不宜对外开战，但这不代表他不可以利用其他势力的力量来削弱佛土的综合实力。
即便慧能的出手没有所谓的幕后诱使者，他也不认为一位天象境的行动会瞒过佛土其他的天象境强者，即是默认态度，也能看出对方真的很想让自己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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