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尊魂幡里当主魂 269、生邪(1/2)

因为斗法的关系,小院早已经成了废墟。

两侧院墙只剩下点地基。

好在觉法使用佛珠隔绝了波动,不然整个村子都要跟着遭殃。

筑基修士已然能够开山裂石、截江断河,法力倾泻的威压绵延方圆数里。一般练气修士都不敢靠近,怕被波及,更何况是寻常凡人。

今天无疑有一个好天气。

天高气清,月明星稀。

只是坍塌废墟上的景色实在奇特。

随着道人的抽取,两具僵尸身上的铜金粉末渐渐消退,尸体变作最初死亡的模样,紧接着血肉腐朽,骨头宛如风化的沙石,轻轻一碰就碎了一地。

猩红煞气缠绕在道人的手掌,化作丝线缝补阴魂,随后消失不见。

年岁约莫四五十岁,身着修补长衫的鬼怪脸上还挂着僵硬的笑容。

“阿弥陀佛。”

觉法打破了眼前的沉默,开口闻询道:“施主……”

“小生荀程,因为特殊原因,走不出祠堂方圆三丈,只能让村中的小辈将情况告诉道长与大师。”

“乡野浊酒还望道长多多包涵。”

荀程赶紧纷说。

同时将酒坛双手捧出,生怕慢了就成那位赤发道人的手下亡魂。

刚才发生的事情可不是幻觉。

煞气与阴魂捏合而成的厉鬼,在道人的手中就像是一团清气,他这小胳膊小腿儿又如何能够拧得过对方?

赤发道人倒是没有在意,他步入小村的时候就看到了祠堂的鬼。

这种被特殊地方束缚而无法离开的鬼怪,东瀛倭国将之称为地缚灵。

而修行界对于很多鬼怪的划分都比较详细,一般称之为路煞或是居煞。

以后拥有了单独的意识以及法力之后,有自己的名字,也就成为了修士口中鬼怪的一种。

涂山君上下打量一番,此鬼年岁应该不短了,修为也不错。

长衫虽然补丁很多也很破旧,穿在他的身上却意外的得体,就好似眼前这人本就是该着长衫的。

“早已经做好准备了?”

说话的功夫涂山君将酒坛摄拿过来。

“哪里哪里,是家中后辈听说了两位,说是有两位僧道好行侠仗义,小生也实在没有办法。”荀程提到嗓子的心安稳了不少,手段如何不论,只要能谈谈就是好的。

如此看来,传言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只是没有说清楚情况。

也确实不好说的太明白,难道被施恩之后还要到处传播道人用的术法邪异,这样不仅仅是恩将仇报,自己心中也过不去。

所以那些看似邪气凛然的术法都被自动忽略,心中早早给找补好了应对的答案,美化后反衬托不凡。

“这坛是家父在小生中秀才时埋下的状元红。”

“唉,说来惭愧,当年小生名额被人冒名顶替,一时想不开,在祠堂悬了梁。”

“上吊绳捆住脖子,苦苦不得解脱。”

“浑浑噩噩不知道过了多久,吃着祠堂的香烛白蜡,渐渐清醒过来。”荀程长叹。

觉法深表同情,他也没有劝说对方放下,若是能放下,当时就放下了。ωWW.

“阿弥陀佛。施主身亡后怨气冲天,不过并没有身化厉鬼,反因为居煞的缘故成为资粮,实在难得。”

涂山君并未应和,世间灵气充足,总会有些保留意识,最后阴差阳错踏入修行的异类。

这种事情也不少见,甚至很多野兽只是活的年岁长,就因为无意识的吞吐灵气成了精怪。

拍开酒坛,里面只剩下半坛,而且是结成了琥珀色的酒冻。

微微摇晃了几下,酒冻化成酒水,涂山君道了一声‘好东西’便将之收进了袖袍,随后看向荀程。

赤发道人神色肃然,淡淡的说道:“你想求什么?”

其实涂山君和觉法大概都知道荀程的意思,只不过知道归知道,还是要问问,免得出错。

万一他有自己的思量,岂不是会让事情产生误会。

“如道长所言,村子的风水被破。”

“再久些,小生也护不住他们。唯有寻一镇物重新埋进去,小生想问可有替代镇物的器具。”

荀程的要求并不过分,做镇物的器具连法器都算不上。

真正珍贵的是依靠风水成为其中一部分后的相性,以及依附在上面的香火愿力,使得镇物变成了另类的自然法器。

重新埋的话,刚开始可能没有什么效果,等到时间久了进一步同化,也就能重新恢复。

如果急功近利一点的话,那就直接使用阵法将镇物和风水捏合,人为制造出融洽的风水局。

这些影响小的风水对于普通人很神秘,实际上一般的符阵修士都能做到更改。

荀程就是不说这件事,和尚也会着手解决。

觉法怀揣着慈悲为怀,既然碰到了就不会放任不管。

而取走地下镇物的那什么妖怪,涂山君也比较感兴趣。

香火愿力可是大补之物,不仅仅能够修复识海内的那方小印,还能炼香火煞来提升魂幡。

控制州府的妖怪会四处挖镇物,肯定是用来盛放香火,这说明那里应该也有一块神道法器的碎片。

“很难办吗?”荀程紧张的问道。

赤发道人从思考中回神:“不难办。”

接着看向一旁的觉法说道:“觉法你觉得如何?”

“阿弥陀佛。”

“前辈出手小僧放心。”

涂山君哑然失笑。

分明是觉法不会阵符,所以才这么说。

正儿八经的修士至少都会一门傍身仙艺,就是筑基修士能够饮灵气辟谷,也仅仅是不吃不喝而已。

法器、符箓、修为提升、功法术式……,都要用到灵石。

也不是所有的修士都对战斗法感兴趣。

探索遗迹,搜罗前人洞府更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万一同行道友起了歹意,不免又是一番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