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张老大便欲言语,孰料,石板周围早就重新嚷嚷起来,便只好再来拍板子。
拍完之后,那张老大终于来问:“若是这般,你又为何来?”
“因为兄弟知道了他们私下走的陆路所在,也知道了大致日期。”张行恳切以对,趁势转出座位,来到一侧,直接往对方身前走去。“这是独一份的要紧消息,专门弃了公门身份来孝敬老大……只要劫了这番财货,便是咱们兄弟十辈子花不完的富贵!”
石板桌周边,不知道第几次嗡嗡起来,而张老大也终于发怒,却是大吼一声:“都且闭上狗嘴!”
此言既出,安静是安静了,也颇有几人不耐不忿起来,却又不好当场作态,只是扭身到一旁。
“张三兄弟。”那张老大喘匀了气,正色来说。“你这消息真假不辩……”
“我连公门生计都扔了,老大反而疑我吗?”张行当即作色,却又当众将佩刀扔到地上,双手空着走上去质问。“如此,岂不是寒了好汉的心?”
“不是疑你。”张老大见对方空手上来,还觉得对方是个守规矩的,便无奈解释。“是你这生意太大,真伪也好,利头相干也罢,都不是我能承受的,你看这样可好,我这里洞子小,容不下你,且将你送到周老大那里……他是管事的。”
张行只等对方说完,便来冷笑:“如此说来,老大自无担当不说,还要平白赚我们兄弟一匹马了?”
张老大刚要回话,张行忽然上前,就趁着对方在座中,握住了对方双手。
在座之人当然诧异,便有几人要起身查看。
但也就是此时,那边秦宝也忽然起身,将身前的几个盆子扫开,溅了许多人一身,继而指着正对面被握住手的张老大喝骂:“你这人,早就不爽利的样子……我和张三哥一个正脉七条,一个正脉九条的修为,你听到后非但不抬举我们,却只让我们兄弟坐在末尾,可有这般道理?现在还要骗我们的马?!如此作态,算什么老大?如何做的仙人洞的主人?”
说着便回头去拿铁枪。
在座的都是江湖人,见势不妙,便各自闪开,其中几人还要去拿兵器,范厨子赶紧起来,跑过去抱住其中两个,然后回头来劝秦宝:
“秦二郎有话好说,张老大虽然没气量,却不要为此火并!”
且说,早在之前,张行便已经上前施展寒冰真气握住了张老大的手……张老大惊怒交加,不敢怠慢,不顾那边秦二郎大骂,赶紧运行气海比拼起真气,但不知为何,明明自己还是十条正脉的修为,却居然不能压住对方,反而觉得对方双手的寒冰真气波澜不断,源源不停涌来,宛如湖海江河一般深不可测。
乃是居然处在了下风。
而在场二三十人,乱做一团,此时回过头来,一面看着秦宝挥舞大铁枪,势不可挡,却只是威吓那几个拿兵器的;另一面看到张老大与那张老三相互比拼真气,似乎各自吃力……许多人也都有了一丝犹疑之态。
与此同时,范厨子早扔下两人,复又抱住另外两人,嘴上还是劝个不停:“不要火并,不要火并,只是张老大和张老三的事情,咱们不要凭白送命。”
秦宝趁此机会,舞起大铁枪,忽然大踏步走过去,将路中一个想要作态上去救援的人一枪扎了透心,复又掼在大石板上,然后抽出抢来,快步持枪抢到跟前,却也不助力,只是立在张行一旁,然后昂然睥睨来看。
范厨子趁机扔下手中人,却无一人敢动弹了。
几乎所有人都定定看着豹子皮旁两人的真气比拼。
而渐渐的,那张老大渐渐气海不支,面色苍白起来,却只能不顾运气流程,开口来言,却又声音嘶哑。
众人听得清楚,乃是在问:“我的心腹都在何处?如何不来救我?”
张行听得此言,同时察觉对方手上渐渐无真气来对,终于喟然,却是从容抽出一只手来,然后抓住对方发髻,然后运足真气,往石板上奋力一拍。
只是一拍,这位仙人洞之主,便整个脑袋粘在了板上。
然后,感受着一股热气的张行从容抽身,在几十个精壮的紧张注视下当众捡起自己的刀来,然后回身缓缓切下对方脑袋,这才拎起这个早已经面上糊做一团的首级,从容来问:
“诸位,此人无道无德,想拦着兄弟们发财,如今被我张三、秦二、范六三人当众公平火并,不知道谁还有什么不满?若是没有,便让我张三爷做这个仙人洞老大,秦二郎做二首领,范六郎做三首领……其余人也只按修行,不论亲疏排座……可好?可行?可有人不满?”
众人沉默了一阵,稍有骚动,而那名徐州军汉忽然上前下拜,口称大首领,其余人也不顾满石板的血渍,纷纷下拜。
细细算来,竟然是不过一顿饭功夫,便居然让外来的张三轻易夺了这仙人洞的基业。
ps:大家新春快乐啊!给大家拜年了!迟到了,向大家道歉!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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