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公主本身就性格独立,更是在经历和亲事,历经一番磨炼之后,心智越发成熟。
因此,即便是此番太上皇带来的打击十分巨大,此时此刻在二人的理智之下,也似乎不那么巨浪滔天了。
“咳咳。”
就在贾琏二人互相慰藉的时候,一道女子清冷的咳嗽声响起。
贾琏二人连忙分开,回头看,正是一身华裳,艳质绝伦的太后娘娘闯了进来。
“太上皇的旨意你二人应该都清楚了,从今往后,本宫不希望再看见这样的情况。”
太后一脸冷漠的走过来,先是扫了昭阳公主一眼,然后看向贾琏,语气越发的不和善。
“昭阳是女子,容易感情用事,但是镇远侯是朝臣,你应该分得清轻重,还望你从今往后,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再做有损天家颜面的事。
此地是本宫的地方,本宫尚且不能保证没有旁人的耳目。倘若在别处,你二人再如此不知收敛,被有心之人看见,捅到太上皇的耳中,届时太上皇龙颜震怒,再降责罚下来,便别怪本宫没有提醒伱。”
贾琏面色有点黑。他有些不明白,为何这个太后每次看见他,都横不是眼睛竖不是鼻子的,见面总喜欢先冷冰冰的训斥他一通。
分明自己并没有如何得罪她。相反,当初在太子别院,自己可是救过她一次!
如今别说报答了,感觉跟他有仇似的。
分明昨天你自己信誓旦旦的说太上皇这里你能解决,结果就太上皇这里出了岔子,我都还没怪你无能,你反倒拿捏起来了。
没有人喜欢被人横眉冷对的,哪怕这个人是个过分美丽的女人。
因此贾琏也冷沉沉的道:“太后的好意,臣知道了。但青染既然已经是臣的女人,臣就不怕被人知道。”
原本因为贾琏不敬的态度,美眸微凝的太后,听到贾琏的后面的话,神色一挑。
“你当真不怕?哪怕被太上皇削去你身上的官职和爵位?”
贾琏静立不答。
从太上皇方才还留他下来陪其下棋的行为来看,太上皇应该只是单纯的不认可他和昭阳的婚事,并非厌恶于他。
想来上回在寿宴上的一通马屁,应该是有些效用的。
因此,贾琏确实不太怕太上皇突然翻脸,还敢直接来未央宫找昭阳公主。
大概就是有恃无恐。
太后原本是想要震慑住贾琏,也顺便再报一番当初被贾琏不识好歹的拒绝、顶撞的怨气。
哪曾想贾琏竟这般态度,大有对她不敬的意味儿,顿时让她有些恼怒,不由冷哼道:“当初本宫有心成全你,你自己不识好歹,如今倒还好意思说青染是你的女人!
哼,不妨告诉你,太上皇已经命本宫从京中各家才俊之中,择一人为青染的驸马……”
“皇祖母……!”
昭阳公主听见太后如此说,连忙出声制止,然后有些担心的看向贾琏。
果然贾琏面色有些难看了,但也说不出什么。
其实这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太上皇否定他们的婚事如此坚决,连昭阳公主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让留,会下旨给昭阳公主另外择婿,再合理不过了。
许是见贾琏情绪过于稳定,太后也失去了刺激贾琏的心思,只道:“总之,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当初不珍惜,如今这般,也怨不得人。”
这边,昭阳公主站在贾琏面前,拉着贾琏的手臂道:“青染此生既认定二郎,便生是二郎的人,死是二郎的鬼,心里再无旁人。
所以,即便皇爷爷命人给我择婿,我的心里,真正的夫君也只有二郎一人。青染的心与身,从始至终,都只属于二郎一人。
我只怕,二郎将来,会把青染给忘了……”
“怎么会,这辈子,永生永世,我都不可能会忘了青染。”
眼睁睁看着昭阳公主重新投入贾琏的怀抱,耳中听得他二人深情而肉麻的话语,太后清美的脸上显露出几分不适。
有心懒得理他二人就此转身离开,又觉得如此倒像是自己怕了他们似的,因此微微转身看向别处。
勉强站了一会儿,却发现这小两口腻歪个没完,甜蜜话儿越说越过分,一点也没有被人棒打鸳鸯之后该有的样子,也不顾忌她这个长辈还在旁边。
她忍不住了,冷声道:“时辰差不多了。青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