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要是今日我连争取一下的勇气也没有,也对不起一直以来,青染对我的一片真心。”
昭阳公主闻言,目光顿时湿润了,深情的看着贾琏。
这一幕,让旁边看见的四皇子心内直跳脚。
完了完了,自家皇姐完蛋了,她彻底被贾琏这个混蛋给捕获了!
四皇子恨不得跳起来给贾琏一脚。但是他也深知,但凡他敢有动作,他肯定会先一步被迷了心智的皇姐踹飞,这才没有轻举妄动。
贾琏才不知道四皇子心里那么多戏,他此刻的内心,确实有些沉重。
虽然他在宁康帝面前游刃有余,但那是因为他和宁康帝接触的足够多,早就摸清了对方的习性。
但是对太上皇,他可以说十分陌生。
真正的见面,也就去年在太上皇的寿宴上。其他对于太上皇印象,都来自于侧面的信息收集。
最关键的是,他和昭阳公主这件事,放到民间都可以说是于礼不符,更别说放在堂堂天家!
宁康帝等人看在情面上,睁一眼闭一眼,过去也就过去了。
但太上皇若是拿礼法,拿天家颜面来反对,还真是名正言顺。别说反对了,即便是重重的惩治他和昭阳公主,世人也是没话可说的。
所以,此番觐见,他是真的一点把握没有。
松开昭阳公主的手,贾琏整理衣冠,走到重华宫门前。
值守的禁卫冷漠的举刀,示意他停下。
贾琏便就地跪下,叩首正声道:“一等荣国公贾代善之孙贾琏,求见太上皇。”
……
传闻太上皇和贾代善君臣关系莫逆,贾琏特意以贾代善孙子的身份求见,也是希望太上皇顾念几分故人情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太上皇并没有接见他。
也没有接见昭阳公主。
出宫来的是那个贾琏有些熟悉的大太监王福。
王福带着一批太监宫女,晃悠悠的从重华宫内走出,走到贾琏的面前,鼻孔朝天。
发现贾琏根本没抬眼看他,他才慢慢的将目光看向一旁同样跪着的昭阳公主,脸上的神色收敛几分。
清了一下嗓子,王福道:“太上皇有旨,昭阳长公主肆意妄为,玷污天家颜面,即今日起,禁足未央宫,由太后严加管教。”
贾琏和昭阳公主闻言,心内俱是一沉。
没想到,太上皇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他们,直接便是降下处罚。
旁边站的远远观望的四皇子此时也急了,连忙跳出来:“这不公平!分明是贾琏的错,我皇姐是受他蛊惑拐骗的,皇爷爷怎么反而处罚起皇姐来了!”
王福对四皇子明显尊敬不少,见四皇子炸刺,他连忙嘘声,并说道:“四殿下稍安勿躁,太上皇他老人家也并非真心要处罚长公主。
太上皇说了,只要长公主殿下什么时候能够悔悟,禁足就什么时候解除……”
说着,王福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昭阳公主的肚子。
这一眼,别说贾琏和昭阳公主,就连四皇子都明白了。
昭阳公主面色顿时悲伤起来。知道太后并没有虚言骗她,这真的是太上皇的意思。
只是她不明白,以太上皇的胸襟,为何容不下她的孩子。再怎么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带着天家的血脉!
难道,在太上皇的眼中,天家颜面,当真如此重要,没有任何情面可言?
但为何,皇祖母乃至父皇,他们都能容得下……
“长公主殿下,走吧。”
从王福身后走出一队由两个老嬷嬷带队的宫女,她们面无表情的对昭阳公主道。
昭阳公主缓缓起身,哀伤的看着贾琏。
贾琏此刻的心里同样不好受。
这就是皇权!
一句话,就能决定人的命运生死,令人无法反抗,不敢反抗。
即便是他这个天下闻名的英雄人物,令无数人羡慕的青年侯爷,也毫无差别。
面对昭阳公主求助的目光,贾琏能够说什么做什么?
他知道,太上皇连昭阳公主都禁足了,不可能对他没有惩治。
果然,王福已经转头看向他,淡淡的道:“太上皇旨意,二等镇远侯贾琏哄骗当朝公主,玷污公主名节,实属胆大妄为。
念在功勋之后,又为朝廷数立奇功,特从轻发落,降为三等镇远侯,以儆效尤。
倘若不知悔改,定严惩不赦。”
“镇远侯爷,可听明白了?”
说完,王福见贾琏低着头不说话,慢悠悠的道:“侯爷可不要不识好歹,太上皇对您可谓是恩宠有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