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里,白千道注视持杵壮汉,说道:“我不想知晓你本名,看你雄壮如熊,怪面如铸,便称你为怪熊吧!”
怪熊又是倒头拜下,说道:“天师赐名,怪熊欣然接受。”
白千道笑道:“你还读过书吗?”
“天师,我出生在北方大山中,从未读过书。”
“嗯,唤我小公子即可,怪熊,既然跟随我身边,就要听我之令。”
“是,怪熊跟随小公子,誓死听令。”
“好,现在打他一巴掌。”
怪熊立时跳起身,想也没想地搧了那看门老儿一巴掌,把其搧的跌坐在地,老牙都崩开几个,血水顺着嘴角流下。
这看门老儿一直阴阴神色,颇为鄙视被流放到这里的白千道,一进门就令白千道不爽。
“小公子,我是白家老人,你不能这么对我……”看门老儿被打晕了,反应过来就咬牙切齿喊着,只是嘴角在漏风。
怪熊凶眼一瞪,再上前一步,看门老儿不敢言语,爬起身颤颤巍巍躲在一边。
白千道大笑,说道:“管你是白家老人,从今日起,你与她们一起去干粗活,敢不听话,少不得再挨上一巴掌。”
看门老儿欲哭无泪,他是资格老,才为白如亮派回来守宅,却仗着老资格,歧视在白家没势力,被流放至此的千道小公子,被打也是活该。
白千道就此住下,后院练武之地禁止看门老儿和两个粗妇进入,而他为当朝兵部尚书之孙,初来就能祈福降雨的奇事传遍周边,千道小公子由此名声响亮。
暴雨下了三日方才歇止,随后就是三天一小雨,总之也应证了他的话,一年内风调雨顺。
这是他观天象所得,他的能力超多,这属于小意思。
青州颇大,也有两三百万人,难民离开,又是恢复以往的平静。
随着时间推移,千道小公子闭门不出,偶有访客,也恕不接待,渐渐地被遗忘中。
某日,白府后花园中,多出一个人,一步步地走着,面带诡异笑容。
一处,白千道、于清幽和怪熊站立,静静看着这人若僵尸一般行走,配上僵木笑容,颇为诡邪的样子。
于清幽笑道:“夫君,这是十年来第三次了,白如亮和梁月夕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派来之人都会没了音讯。”
白千道却是微微皱眉,说道:“这人似乎已在粹武境沉浸时间很长,派来之人越来越强了啊!”
于清幽又是忧心问道:“这该如何是好?”
“没事,我还有手段……怪熊,做你的事。”
怪熊应是,上前一杵,就砸的那人脑袋崩裂,直接扛走,在某处掩埋。
白千道变卖了这白府一些物件,筹集草药,也让怪熊冲破身躯滞碍之处,如今他的力量更是强悍。
白如亮和梁月夕不断地派人来杀白千道,来者越来越强,这也让他不得不防范。
一日,看门老儿饮酒,醉驾西天而去。
再一日,两个粗妇为解雇,回家去了。
白府只有白千道三人在,而他不断地变卖物件,还接连盗取附近富豪家的财物,筹集银两,买来一些物体布在四周。
终是一日,一个颇为强大武者降临,意志力更加强悍,识破某几个幻处,却遇天符撒降,为桎梏当地,再为咒语侵袭,不停地哭泣中。
这武者也是为怪熊一杵了结,埋于后花园中某处,那里已有近十具骷髅。
这次派来了炼元境武者,令得于清幽更是担忧,但白千道种种手段,也是能令她安心不少。
远方闾京,梁月夕甚觉奇怪,这次聘请炼元境的罗艺前去,怎么数月后还未有消息传回?
当世武者以入武境居多,粹武境就相对少了许多,炼元境更少,便是她也要聘请才行。
这罗艺是个有些名气的杀手,虽然花的钱绝对能承受,但是怎么可能一个炼元境杀手也无法杀死那个孽种?
太难解,太诡异。
梁月夕决定亲自出马,甚久未出江湖的她,骑着一匹快马,独自向青州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