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萝拉突然叹了口气:“大意了,在赛尔卡洛,我们从不在野外生火进食,长时间停留在一个区域,或是与不认识的群体接触。”
“担心莫名其妙卷进突发事件,对吗?”
赫萝拉点头,小声滴咕:“这种事情历来会导致无尽的扯皮,你很难说遇上的人有没有理智或者脑子,为数不多的几次突然接触,除了烦躁,还是烦躁。”
没多久,一个行色匆匆,身着华贵的青年随同着十余名满脸严肃的魔法师赶到了现场。
为首的青年看到了残破不堪的尸体,随即皱起眉头,身旁的略显青涩的一位少年则是在悲伤之余不住埋怨自己愚蠢的哥哥,为了找刺激,非要和所谓的冒险者为伍,白白送了性命。
“还真有人以为冒险者是个很有趣的职业,舍弃优握的身份来体验?”
“不会吧,不会真有人这么智障吧?”
赫萝拉瞪大了眼睛,当冒险者吃土喝风的经历令她想不透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想要体验这种滋味,是什么让他们觉得这很有趣?
在城堡里美滋滋地喝着葡萄酒,吃着松软的白面包,数不尽的肉排,醇香的烤水果,这种生活,她做梦都想过,每次回到地洞中点缀自己的小窝时,她都会在疲惫之余幻想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如此。
“肉吃多了,偶尔会好奇牛马吃的干草和糠是不是真的很美味,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塞拉调侃。
不作死就不会死的道理在路禹的世界是个名梗,因为自己的愚蠢与无知送掉性命,从任何角度,他都没法共情,因此塞拉的话,他深以为然。
为首的青年里卡尔忽然转过头,问名为迪蒙的骑士:“这些是什么人?”
“根据他们自己所说,是路人,见到了一只豪猪人在这里行凶。”
路禹很想纠正不是豪猪人行凶,而是他被迫反杀,但还没说出口,他便听到了里卡尔冷冰冰的哼了一声。
他拨开侍从走向前,目光先是停留在路禹身上,而后是塞拉。
“你们,是塞塔帝国的子民?”
意外的,里卡尔语气软了下来。
塞拉澹澹地回应:“不是,途径这里,顺势报名参加摘星者比试而已。”
“哦?”里卡尔打量着塞拉,“你们也打算参与大比?这么说,你们也认为自己是魔力潮下,最出类拔萃的一批年轻魔法师?”
塞拉甚至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题,她冷漠地“嗯”了一声,就不再继续话题。
“可否自我介绍一下?”里卡尔不厌其烦地追问。
路路靠到了路禹身边:“你看,这是不是……”
“不用我看,你也能感觉到吧。”
“也是啊,被迷住了呢,过去梅拉的那些年轻的爵士们同样难逃塞拉的魅力。”
“看来我需要先进行自我介绍了,鄙人,科尔沃·里卡尔,这次为塞塔帝国出战的魔法师之一,二十四岁,七阶。”
“我还以为你二十四岁是学生呢。”路禹玩了个只有他能懂的梗,但这不妨碍他说完后自娱自乐地笑出来。
笑声中的讥嘲之意十分刺耳,里卡尔回过头,居高临下地审视起了路禹。
“你对七阶,似乎并无敬意?”
“岂敢。”
似乎是想展示绅士风度,里卡尔穷追不舍:“你显然表现出了对七阶的不屑,但又不敢说,如此敢做不敢当吗?”
“为何不敢亲自说说自己为何能够蔑视高阶魔法师呢?”
“你确定要我说?”
“我怕你不敢说。”
里卡尔背在身后的手偷偷挥了挥,一名卫兵看懂了手势,取出了随身携带的晶石。
“魔力潮带来的晋升让太多人有了不切实际的幻觉,认为自己天赋卓绝,不亚于人,实际上不过是获得了世界馈赠而不自知的自大狂。”
“你们这些七阶,大多数人,不过尔尔,借风而起的水货,庸碌之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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