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严谨…让人生气、直白的严谨!
塔妮娅想发火,但是看着自己哥哥那张严肃的脸,她没了脾气。
“你果然不会讨女人开心,难怪塞拉选择了路禹,而不是你…女人是需要征服,而不只能是征服,哥哥,政治、武力,智慧,你的优秀让人嫉妒,但在感情方面…你总能为大家提供无数的笑话。”
泽尼尔正想说些什么,嘈杂的声音自不远处的房间传来。
昆顿公爵的管家带着成队的护卫,拽着被绳索铁链捆绑住手脚的一批奴隶走了出来,走在最后的一个管家骂骂咧咧地说:“竟敢偷吃尊贵的客人们才能吃的食物,鞭刑,处死!”
被宣判死刑的奴隶瞬间跪了下去,他们不顾护卫的拉拽,拼命地磕头求饶,卑微地祈命。
“老爷…我们太饿了…一天没有食物,肚子在烧…我们只是捡了一些没人要的,即将倒掉的垃圾…”
没等那个奴隶说完,鞭子便落在了他身上。
“什么时候你有了回嘴的权利?”
“啊!”那人脊背受鞭,立刻在雪地里打起了滚。
“城堡的所有人为了迎接客人也是一天没有吃饭,为什么只有你饿了,你这只恶臭的老鼠!”
“啊…求求您,别打了…”
“还敢叫出声,惊扰了尊贵的客人,等待你的绝不会是解脱!”
伴随着护卫们一拥而上,鞭子轮流在最早说话的奴隶身上开了花,不一会血肉模糊的他便不再翻滚哀嚎。
护卫用脚将那人踢正,试了试鼻息:“还没死。”
“带去老地方,今天是寒节,公爵的宠物们会喜欢新鲜的血食的。”
“这些小偷怎么办?”护卫问。
“公爵的宠物只有一只吗?”管家训斥完护卫又拦住了几名刚从远处厨房而来的仆人,“快些快些,刚才贝拉公爵已经在向我们询问酒烹肉排为何没有,科林侯爵要的蜂蜜鹿肉呢…已经送过去,那就好。”
泽尼尔瞄向塔妮娅:“要名声吗?”
“这是昆顿公爵的奴隶。”塔妮娅说。
“今天是寒节,这样的节日应该少些血腥味。”说罢,泽尼尔迈步而出。
塔妮娅静静地依在墙上,看着那个管家从趾高气昂到点头哈腰,看着那些已经绝望等死的奴隶亲吻着泽尼尔的脚面…若有所思的她什么都没说。
黑鸮的出现将寒节庆典推向了最**,身着盛装的狄维克穿过大厅内半跪的贵族,沉稳有力的步伐在回荡,宣示着他无上的权威。
狄维克心情很好,南下奇维塔诱使蠢蠢欲动的领主们露出马脚,他们与雪怪勾结实在是意外的收获,此前准备好的“罪证”都无需派上用场了,梭伦可以名正言顺的铲除他们的根基,不落任何口实。
帝国的影响力不该被人轻视,认为它已经打盹,锐利的爪子无法触碰到遥远的边疆便可以心生异念,这只是不需要任何智慧便能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他们生出的傲慢——毫无道理的傲慢。
出行奇维塔一为扫除蛆虫,震慑领主;二是以身做饵,吸引雪怪现身,击杀之。
民众们传唱他将目光投向了梭伦境内的各族,决心改变他们的命运…
梭伦就像是人偶师手下精密复杂的人偶,完美的运转着…既然如此完美,为什么要做出改变呢?
权利的架构稳定,每个位置都已经被适合的人所占据,狄维克作为梭伦之首,要做的就是维持当前的秩序,对权利框架的变革是统治者最不需要去考虑的选项。
狄维克对改变梭伦国内七大族之外种族的境遇并不感兴趣。
时至今日,梭伦这个建立于浸染之灵入侵后的国家已经平稳运转了五百七十二年,虽然过往也偶有小小风波,让宁静地湖面荡起层层涟漪,但最终也都归于平静。
过去五百七十二年,自梅利亚斯尸体上诞生的梭伦历经风雨屹立不倒,繁荣兴盛。现在乃至未来,梭伦依旧如此——除了魔力潮,没有任何事物能够击溃铁桶般的秩序以及令人窒息的保守。
为了应对可能到来的魔力潮,狄维克早已事先做好了准备,他挑动子嗣斗争,让他们在恶劣的环境中成长,变得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