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和他们没关系。”波姬小丝看了一眼导演,慢慢停止了抽泣。母亲特瑞也走了过来,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安慰。
“化妆师,化妆师呢?紧急情况!”罗纳德看情况没有变得更糟,马上安排在化妆师处理。
哭泣不光把妆容毁了,而且造成波姬的眼睛轻微红肿。化妆师紧急处理了一下,但也要等待波姬的眼睛恢复正常后才能继续拍摄。
“休息半小时。”罗纳德大声宣布了以后,开始和团队商量对策。
“问题出在哪?”
“罗纳德,波姬是儿童模特出身,她已经习惯了这种表演方式。”斯派克说道。
“是的,她很会给出你要的笑容,100%,80%,50%的笑,非常熟练。但是那是针对静止照片,活动影像需要的是真实的情感驱动的笑容。她没经过训练,不太会。”凯瑟琳补充。
“所以我想用笑话来逗笑她,没想到起了反作用”,罗纳德无奈地说道,“笑话不好笑我理解,听哭了是什么原因?”
“你有没有妹妹?”斯派克想了想说道,“如果你对她们严格要求,而她们达不到的话,会有些不少压力的。”
“我注意到她在哭之前看了她母亲特瑞两眼。”凯瑟琳说道,“会不会有什么母女矛盾?”
“好吧,我先去和特瑞商量一下。”罗纳德说道。
“罗纳德,有时候做导演需要不择手段一点,我觉得你对演员一味的鼓励引导是不行的。就像小孩子需要一些鞭策。”斯派克·李拉住罗纳德,伸出手指做了个慢慢勾动的手势。
“你什么意思?”罗纳德不解。
于此同时,二楼观看拍摄的三个男人也在聊起这次哭泣。
“看来年轻导演把事情弄糟了。卡尔文,我早说过,艺术的技法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创意,你早该让理查德试试的。”秃头男人对卡尔文·克莱恩说道。
“你怎么看,理查德?”卡尔文·克莱恩问起了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摄影师理查德·阿维顿。
“我没明白为什么波姬哭了?”理查德·阿维顿是成名已久的人像照片摄影大师,既然没有一开始就操刀这次广告拍摄,平生第一次尝试活动影像拍摄,也不屑于接手年轻的罗纳德的烂摊子,“要把人快速弄哭,其实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哈”,卡尔文·克莱恩笑了一声,“你觉得呢?大卫?”
半秃的男人就是刚刚从退休中复出的大卫·格芬。他在1977年被诊断患有绝症,宣布从自己创办的“庇护所唱片公司”退休,在耶鲁教授了一段时间音乐课程。
在今年复诊的时候,采用了新式仪器的医院宣布之前的诊断是误诊。被宣布身体健康的格芬,从退休中火速复出,创办了格芬唱片。
第一个签下的艺人就是黑人迪斯科歌手唐娜·萨默。并且让她的新专辑,和东家卡萨布兰卡唱片出的老歌精选打擂,在排行榜上萨默对萨默的竞争中大胜,因而名声大噪。
他和这些时尚界的人士经常一起社交,吸引了大批音乐家的注意力。他还力劝几个房地产商盘下因所有人入狱而关闭的54俱乐部,重新为纽约的艺术家打造一个圣地。
社交生活给他带来的很大的汇报,前披头士乐队主唱约翰·列侬对他很有好感,更重要的是他那个东瀛妻子小野洋子也认可了他。
马上就能签下列侬发行他准备已久的新专辑,虽然皈依神秘主义的列侬拒绝让任何唱片公司签约前听到完整的专辑。
格芬看向下方走动的人群,“也许理查德说的是对的,年轻的导演好像想到办法了。”
罗纳德暂时拒绝了斯派克提出的,安排一个人在后面挠痒痒的注意。还是先和特瑞沟通一下。
“特瑞,波姬平时都对什么样的笑话感到好笑?”
波姬的母亲特瑞有点焦虑,女儿去化妆室补妆了,她又喝了几口。
“她平时和同学一起经常笑,和她的教母的女儿也常常打电话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