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听到此话,星玉岩陡然一愣,不可置信道:“师尊,那我父亲...”
“你父亲是为大沁出头,如今出事,理应由张氏皇族处理,轮不到我。”
不待星玉岩说完,叶无双便抬手打断道:“当然,你若是不放心,等下可将你父亲带来,我亲自为他疗伤,保证他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行了,我刚起来,尚未用膳呢;你先去休息吧,待我用完膳后,便传你丹术...”
“师尊!”
这下不待叶无双把话说完,星玉岩便急了,噌地站起,又噗通跪下,叩道:“玉岩自幼丧母,乃是父亲含辛茹苦数十年独自抚养长大的;此恩天大,此情海深。”
“如今父亲受辱,我身为其女,岂能忍气吞声,袖手旁观?”
“那你想如何?”
“我...”
星玉岩一滞,咬牙道:“弟子知道,此事与师尊无关,师尊也懒得出手;但弟子却万万不能置之不顾。”
“我自知实力微弱,或不能为父报仇;但这口气,也决不能就此咽下;师尊既不愿出手,弟子自无话可说,感谢师尊厚爱,若弟子还有以后,务必再报答师尊看重之情!”
话音未落,她突然咚咚咚,朝叶无双一连磕了三个响头;而后噌然起身,竟扭头就朝门外走去。
看那样子,似乎打算再去擂台,找那小和尚拼死一搏!
看到此景,听到此话,叶无双不由得眉头一蹙。
老陈头则是急忙伸手,一把拉住星玉岩,宽慰道:“小丫头,怎地如此沉不住气?公子又没说不帮,你急什么?”
说到此处,他又扭头朝叶无双望去,道:“公子,恕老奴直言,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
“若这佛国摆擂,仅仅是挑衅大沁之事,与咱们无关,你懒得多管闲事,老奴自是赞同;可现在,这佛国不仅挑衅大沁,而且羞辱我等武者,更是当众欺辱星玉岩。”
“别的暂且不说,星玉岩可是你收的第一个弟子啊;如今她被人欺辱,按照你的性格,哪怕是对方是天王老子,也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才是啊!”
此话一出,叶无双不由得神情一愣,旋即笑骂道:“呵,你这个老东西,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牙尖嘴利了?”
“不过,你说的倒也并非没有道理;其他的暂且不管,可这星玉岩毕竟我的弟子,羞辱她,便相当于是羞辱我。”
说到此处,叶无双微微一顿,颔首道:“这么说来,倒是的确要去回回这个小和尚,看看他究竟有何本事,胆敢欺辱我弟子!”
话音未落,叶无双瞥了眼星玉岩,懒得多说,直接迈步朝门外走去。
“走,我们去看看!”
...
沁月城内城,皇宫广场外的一座酒楼。
这座酒楼的规格,远不及望月楼,平日里生意也并不红火;但这几日,却是天天人满为患,热闹非凡。
此刻,酒楼内仅有的几张饭桌上,早已坐的满满当当,且全部都是武者,无一凡人。
这些人,有的是大沁武者,有的则是从其他疆国刚刚赶来的武者,还有一些游历天剑的冒险武者;全部三五成群,拼座而坐,吃酒闲聊。
“三天了啊,已经整整过去三天了啊;那小和尚,竟至今尚未一败,那佛国功法,当真如此强悍?”
“强悍个屁?我看啊,八成是这大沁名不副实,境内武者全部都是些酒囊饭袋,连一个十岁孩童都不如,真是丢尽了我天剑武道的脸面!”
“放你娘的狗屁,那是普通的十岁孩童吗?那是西漠佛门的得道高僧,甚至可能是转世活佛;别看他只有孩童模样,可实际上指不定是个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呢!”
“就是!你们这些人,就会站着说话不腰疼,真有本事,你们倒是上啊?”
“再说了,这三天来,上擂台挑战的除了我大沁武者之外,可还有不少外来武者呢;结果还不是都一样?天下的乌鸦一般黑,谁也别说谁!”
同样待在酒楼内的几名大沁武者,顿时不得已的反驳起来,瞬间怼的那群外来者哑口无言。
“行了,大家虽然并未同一疆国之人,但也皆是天剑武者,同属一道;如今,武道遭辱,被一个西漠来的小和尚如此羞辱,你们不想办法处理,还在这儿内斗个什么劲?”
一名留着长胡子的外来武者,此刻打圆场道:“说到底咱们还是一家人,还是想想怎么应对佛国的挑衅,维护我辈武者的尊严吧!”
“说的轻巧,怎么维护?这三天,大沁有名的武者都上去挑战过了,别说击败了,有一个伤到那小和尚的吗?”
“是啊,这小和尚端是厉害啊,一身金光灿灿,宛若铜皮铁骨,就是坐那不动,恐怕也没人能够撼动他分毫啊!”
“要是游龙剑神还在就好了,管他是什么铜皮铁骨,一剑之下,保准让他身首异处!”
“你可别吹了,都三天了,你们大沁的皇室可是连屁都没敢放一个!”
“就是就是,按理说,就算游龙剑神不在了,大沁皇室作为国主,多少也应该露面了吧?可都过去三天了,别说大沁皇室了,就连镇疆王隋家、冠军侯安家,也都选择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