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不到,这么点小事,你居然会让师公来帮忙。”
药师寺凉子感叹道。
之前学园祭的时候,北山杏衣已经跟药师寺凉子说开了,所以药师寺凉子已经知道北山杏衣和薛文海的真实身份。
东瀛大宗师最宠爱的幼女,中原南天王的长子,这对夫妇的身份,说出去还真是吓死人啊,更不用说他们自身的武功已经堪称宗师之下的最强者。
对于这对夫妇,药师寺凉子也是完全指使不动,就算能请动,也绝对只会在关键时候动用这层关系,哪像颜开,随随便便就把薛文海叫过来帮忙了,而薛文海还一点不敢怠慢,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更是一点不满也不敢有。
“哪里的话,我这是在给闲得慌的舅舅找事情做,你看,这次音乐会的事情过后,我想那多才多艺的舅舅就又可以出一本书了。”
颜开淡淡道。
如果是请别人帮忙,颜开自然会觉得不好意思,事后也会准备谢礼,但是对于那对自由散漫的夫妇,颜开巴不得多给他们找点事情。
敢有意见?也不想想他们两个现在悠闲自得的生活是谁做出牺牲后拥有的,要知道,薛文蓉管理偌大一个山海集团,一年下来连过年都只能有一天半的假。
他们对自己这个外甥千依百顺,与其说是疼爱自己,不如说是觉得亏欠颜开吧。
药师寺凉子翻了个白眼,对于颜开的话那是一点都不信,她淡淡道:“有你这样为他着想的外甥,师公还真是走运啊。”
言外之意是,薛文海夫妇摊上颜开这么个外甥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颜开也不解释,他可没兴趣向别人介绍自己家的情况。
“别总说我这边的事情,你那边呢?可不要告诉我你还没准备好?”
颜开对药师寺凉子道。
在和堂本音乐学院的人进行接触后,都不用推理,谱和匠对堂本一挥浓度到要溢出的怨恨就已经明白无误地告诉了颜开,他就是本次事件的幕后真凶,而颜开自然也将这个发现告诉了药师寺凉子,让药师寺凉子对谱和匠进行重点调查。
“笑话,你以为我是谁?”
药师寺凉子自信一笑,然后道:“在你确认谱和匠就是凶手后,我已经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谱和匠了,他的行动确实非常诡异,这三天里,他不止一次出现在秋庭怜子的公寓外,若非秋庭怜子所住公寓的保安还算不错,所以没有让他得手。”
“不过也对,谱和匠只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他杀害连城岳彦等四人,用的都是暗算的手段,真要正面对上,他恐怕连秋庭怜子也打不过,更不用说那些身强力壮的保安,他甚至连偷偷潜入秋庭怜子的公寓也做不到。”
药师寺凉子哂笑道。
细数被谱和匠杀死的连城岳彦四人,连城岳彦和水口洋介是在堂本音乐学院被炸死的,那里算是谱和匠的主场。
志田治死在自己住所,但要知道,谱和匠可堂本一挥三十多年的老朋友,在外人看来,他几乎可以代表堂本一挥的意志,他去志田治家,志田治不要说对其防备,肯定是对谱和匠极尽巴结之能,趁着志田治不注意的时候在他家布置点机关让瓦斯泄露,这简直不要简单。
而曾根久男也是,谱和匠要接触他太简单了,尤其是曾根久男对谱和匠完全不设防,谱和匠又非常了解曾根久男的喜好和习惯,搞坏曾根久男的滑翔伞对谱和匠来说根本没有任何难度。
最后是秋庭怜子的茶水被下药……
连上面那些事情都简单做成了,这件事情对谱和匠来说真的就是易如反掌,不,应该说,能同时做到以上事情,凶手的范围实际上在一开始就很小,只是堂本一挥拒不配合,所以才让案件调查进行得相当困难。
“那么,已经确定谱和匠就是相马光的相关人么?”
颜开问道。
药师寺凉子点头:“只要确认目标,沿着谱和匠的人生轨迹向上查还是比较容易可以查到他和相马光母亲的关联的,我已经查清楚了,谱和匠就是相马光的父亲。早年堂本一挥还未成名的时候,要四处出席别人的音乐会,所以常年居无定所,而谱和匠作为他的调音师,自然要紧随其后,因此冷落了正在交往的女友,最终导致两人分手,而在分手的时候,相马光的母亲并不知道她已经怀了相马光,但是等到查出来的时候,谱和匠又随着堂本一挥阿去了国外进行演出,当时通讯远没有现在这么便利,于是相马光的母亲失去了谱和匠的联系,最终只能咬牙自己一个人生下相马光,并因为其对谱和匠的怨恨,刻意没有告诉相马光他的父亲是谁。也因为两人没有婚姻关系,交往的时候又是聚多离少,所以相马光母亲的亲戚朋友们也都不清楚相马光的父亲到底是谁。”
“不过,相马光的母亲对于谱和匠应该也不完全是恨,不然也不会有意将让相马光进入堂本音乐学院学习音乐,那个时候堂本一挥已经功成名就,连带他的御用调音师谱和匠也变得有名起来。就目前来看,相马光知不知道谱和匠是他的父亲不好说,但谱和匠应该是通过什么认出了相马光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