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让朕来 941:未婚先孕【求月票】(2/3)

【各为其主,没有收手一说,我如今所作所为都是忠君。】见女兵错愕慌乱的模样,“花魁”笑道,【再者,沈幼梨间接害死阿姊,就该为此付出代价。你忠心她,你可以跟人告发检举我,为你前途铺路。】

女兵深呼吸,脑子都大了。

【你阿姊的死,怎么会跟她有关系?】

“花魁”神情阴鸷道:【她派下来的监察御史拖累害死了阿姊,这不算间接害人?明明——明明我一直记得那艘花船,若不是姓沈的瞎折腾,如何会与阿姊失去联络?】

女兵只觉得荒诞。

【你阿姊对国主只有感激之情!】

放归良籍,再一次活在太阳底下而不是当个鬼,这是多少花娘渴盼不来的新生?

“花魁”漠然道:【这与我何干?】

乜过来的眼神仿佛在看个傻子。

阿姊感激沈幼梨又如何?

这又不影响她的政治立场。

【你不会以为阿姊怎么看待沈幼梨,我就得照着如何吧?我只知道,她的‘善心’让我与阿姊阴阳两隔,其他的与我无关。】“花魁”终究还是留了几分怜悯,叹息着道,【今日之后,我要带阿姊一起离开此地,你留下来也危险,要不要跟我一起?】

她们姊妹不会再分开了。

女兵却是变了脸色。

她严厉拒绝了“花魁”的好意。

回到住处,如坐针毡。

因为她知道“花魁”迟早会发现棺材内的尸体被调换了,稍作思考就知道谁干的。

以“花魁”的脾性,自己活不成。

唯一庆幸的是,那口棺材躺着的不是郑愚而是一堆石头,真正的郑愚被安顿在不远处另一口孤坟。否则的话,“花魁”发现不对劲,还不将郑愚尸体挫骨扬灰了泄愤啊?

再想到自己数次隐瞒的行为形同不忠不义,思来想去便选择自尽,留下一封遗书。

康时看过沈棠递来的遗书,叹息。

“虽有过,也有功,不至于死。”

沈棠道:“她说有愧。”

另一重原因就是“花魁”的报复了。

康时将这封错字连篇但情真意切的遗书仔细折叠,抚平折角:“……疑团解开一部分又生出新的。假花魁以柳长史的假身份搜查郑愚,真花魁却在当夜被人残杀,所以真花魁究竟死于何人之手?柳长史误杀?”

怎么看都不该恨上自家主上吧?

“那不至于,倘若人真是她误杀的,哪还有脸迁怒我?依我看,多半是那些叛军残余做的。倘若坤州庶民归心,全部爱戴我,叛军哪还有生存的土壤?一有异动就被街坊邻里检举告发了。除非庶民怕我、恨我、厌我、避我不及,叛军在庶民眼中才会是正义之师。”

类似栽赃陷害的案件不止一次了。

叛军一边偷偷摸摸搞投毒暗杀、焚烧作物、自爆杀人,一边给沈棠栽赃屎盆子,故意闹出凶残命案,引导舆论误会这些人是因为对沈棠言辞行为不敬才招来的杀身之祸。

需知,即便是郑乔当政期间,天下人骂他,他也没让人将骂过的都杀了。庶民又不知背后真相,他们只知这些人只是嘴上咒骂几句,转天就死无全尸,还能是谁干的?

康时闻言更气。

沈棠倒是没怎么在意。

这些叛军就是欺软怕硬又爱做白日梦,顶多恶心一下自己:“……坤州这个情况,也不能全赖叛军,他们还没这么大本事。咱们的邻居,北边儿的北漠才是最大推手。”

这些年拔除了不少安插进来的间谍。

一些间谍是这些年才培养的,一些则是提前一两代,甚至两三代就安插过来了。顾池查到这些的时候,也惊出了一身冷汗。不怕浑身肌肉的敌人,就怕心眼比蜂窝多的。

坤州到她手中时间不长。

短时间无法完全清除隐患。

沈棠揉眉头:“国主真不是人当的。”

百官一年到头还有一两个月的假期,而她这个国主天天996、007。若非还有两道文气化身能轮流着压榨,肯定要累死。

偏偏坤州和邻居还都不安分,金栗郡上下财富又被庞氏骗局洗劫一空……一个个都是能让她血压飙升、脑子爆炸的噩耗。

康时:“这么大的亏,不能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