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毁多少毁多少。
多毁一袋都是赚的!
然后?
风紧扯呼!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另一头,江老将军也发现问题。
这些伙夫人均低阶武胆武者。
搁在平时,他一剑一个,但数量如此多,汇聚一处,他这把老骨头也得断送。谨慎起见,他拖着敌将在边缘作战。而敌将也鸡贼,试图将江老将军引入伙夫多的地方。
经历了最初的慌乱,山崩也有暂停之势,伙夫欲举重盾预备往高处发起冲击。
谁知天空炸开一道哨箭。
这道哨箭是给江老将军看的。
意思有且只有一个——
撤退!
江老将军可不是热血上头就恋战不听号令的年轻人,当即虚晃,一脚踹上敌将胸甲,并未追击,而是借力向着高处飞跃。末了留下一句:「你爷爷乏了,改日再战!」
康时三名文士全力增幅行军言灵。
【飒沓如流星】
简单来说就是窜得飞快。
那些伙夫蛮力有余但敏捷不足,又扛着一看就沉得不行的重盾,哪里能跑快?当敌将发现江老将军一行说逃就逃,立马杀了过来,结果只看到被文气加持的背影……
敌将:「???」
这伙人属兔子吗?
口中几欲喷出怒火:「无耻啊!」
黑幕还未散去,又是深山险道,追击敌人何其困难?敌将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了。
夜尽天明,康时文气耗尽。
大军终于停下,此时已筋疲力尽。
「就这儿吧,命令大军原地休整恢复……」康时靠着石块坐下,口中难得喘起粗气。此时他哪还有平日风度翩翩的儒雅模样?不听话的发丝冒头,发冠都被风吹歪了。
虞紫和林风二人自然更不济,面色因为文气耗尽透支而惨白,闻言也坐下调息。
其他人反倒好一些。
江老将军抹了把脸:「昨晚那伙人很棘手?老夫打仗这么多年,还没跑这么快过。」
康时道:「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
江老将军点头:「哦,那确实棘手。」
昨晚混乱,敌方有多少人都没搞清楚,但运粮辎重队伍人数一般少不到哪里去,倘若全部是这样的重盾力士,己方确实很危险……当退就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虽是如此,江老将军依旧开心。
昨晚跟敌将松了松筋骨,浑身舒畅。
这时,他问了个自己很关心的问题。
「他们粮食折损多少?」
康时在心中粗估一番。
说道:「没有八成也有七成吧。」
整体而言,他们这次行动很成功。
自己这边全身而退,对方粮食损失惨重。在这人命如草芥的时代,己方甚至算得上是大胜!江老将军听了更是欢喜。
跟着又叹气,一脸惋惜的神色:「可惜身边没有酒囊,不然定要喝上两口,好好庆祝。也不知昨晚那个小伙儿啥脸色。」
辎重后勤是战争关键。
粮草被毁,少不得吃一顿军棍。
严重一些甚至会死。
康时稍微恢复,面颊添一抹血气:「待下了四宝郡,时愿与将军醉饮三千盅!」
「哈哈哈,好,这可是你说的。」
想到美酒滋味,白眉都舒展开了。
这边气氛正好,但昨晚遭了他们毒手的敌人可一点儿不愉快。粮食十去其八,真实损耗比康时预料更多。粮袋被破坏,粮食被泥石淹没,他总不能派人挖出来。
挖出来的粮食还抵不上人工。
「当真是大意了……」
敌将始终想不通为何如此——这条路已经偏僻得不能再偏僻,飞鸟走兽都不爱待在这儿,如何会碰到一支训练有素的敌兵?
昨晚光文气就有三道。
意味着随军文士不下三人。
还那么凑巧埋伏在那地方。
敌将郁闷憋屈,如鲠在喉。
他看着剩下的粮食……
愁如乱麻,这该如何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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