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定皇帝疑惑不解问道。
“不止我要杀你,天下读书人都要杀你,这巧言令色,不知廉耻,我看你的暴齐,就和暴秦一样,很快便要四分五裂,你·····”
刘招孙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他。
“天底下想杀朕的人,站在一起,可以从莫斯科排到天心城,你只会死读书,可知莫斯科在哪里?”
范进哑口无言,没想到诋毁孔孟圣贤,废除科举的暴君,竟然问出这个问题。
“在俄罗斯,不错,朕的确有罪,只是,你有何德何能,能代替天下人来杀朕?凭伱会写文章?”
“时代变了,会写文章,只能去做文案。不能做官,更不能作威作福。”
范进茫然。
自己心心念念的刺杀对象,散发出一种莫名的恐怖气场,让他一动不敢动。
卫兵端来盆凉水,浇到范进头顶,地上升起一团白茫茫热气。
二月的辽东虽已早早入春,然而还是滴水成冰的极寒天气。
盆水浇在范进身上,冻得他牙关打颤,全身缩成一团。
“想杀朕,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要有一个更好的理由,带下去吧。”
两名卫兵像拖死人一般,将范进朝河边拖去。
剩下的那个此刻,跪在原地瑟瑟发抖。
卫兵在河面凿冰,很快挖出个水桶粗细的洞口,范进被五花大绑,吊在冰层洞口。
卫兵舀起河水,从头顶浇灌下去,范举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一具冰雕。
“说吧,为何要刺杀朕?实话实话,朕可以不杀你。”
武定皇帝望向另一名刺客。
“我,我是····”
“大胆,在太上皇帝面前要自称草民!”
裴大虎抡起刀鞘又要打。
“住手!”
刘招孙示意禁卫军统帅退下,然后充满慈爱的望着这名最后的刺客。
这是个四五十岁的长者,面黄肌瘦,满目沧桑,手指颤抖,不敢抬头看人。
“这位大哥,你或许还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是受人蛊惑吧,朕可是你们的大救星,你却来杀朕了。不过不要紧,说吧,说你为何要杀朕,实话实话,朕可以既往不咎,饶了你。”
刘招孙饶有兴致的望着这个小老头,像一位长者准备开导误入歧途的年轻人。
“草民,草民是前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的远亲的佃户·····天启四年····”
裴大虎再次打断道:“什么天启六年,朱由检三年就死了,没什么天启了,那是武定元年!”
“是是,是武定元年,大军到了河南,你们把骆思恭大伯的田产抄没了,家产抢光了,人也杀光了。”
裴大虎怒道:“既然杀光了,你又是谁?”
“回,回军爷,小人是骆老爷家的长工,给他们家放牛的。”
“长工?”刘招孙若有所思,“你主人家的事,和朕无关,你应该去找沈炼,找他报仇啊,当年是他杀骆思恭的,你们找朕干什么?”
沈炼死去多年了。
“大齐商会把牛羊马匹都收走了,小人吃不上饭,又爱赌钱,不得已便入了闯军,跟着刘宗敏打仗,在河南被蒲总兵打败,逃去山东,成了王老爷的乡勇,王老爷他们又被齐军打败,赶着饥荒,没饭吃,就跟着他们来这儿了·····”
“他们?”
“他们是骆家家丁,商会抄家,把他们存在骆老爷家的银子也抄了,所以才一直不死不休。”
“哦,原来如此。你命苦啊,五十多岁的人,还要来刺杀朕。”
刘招孙喟然长叹。
“你可知,有多少刺客死在朕手里吗?”
老头刺客立即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草民不知刺杀的是太上皇,若是知道了,死也不会来了,他们只说是抢个大户。”
武定皇帝将刀缓缓收回刀鞘,登上了马车。
“朕说话算话,饶你不死,不过,刺驾大罪,终究难逃,发去宁古塔,协助江流儿他们守城吧。”
注:
1、八思巴(藏文:???????;1235年3月6日-1280年12月15日),全名八思巴·罗追坚参。藏传佛教萨迦派第五代首领,西藏萨迦政权的创始者,第一任萨迦法王。元朝第一位帝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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