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尽然吧,建奴包括朝鲜都有使者来辽东,蒙古那边更是打的火热。”孙承宗看向一旁喝茶的王言:“你是想要吞并整个北方!”
“当然。”王言毫不顾忌的点头承认:“这对大明有什么影响吗?老孙呐,不说我御敌于外,不让建奴和蒙古部落南下劫掠。就说我已经两年没要军饷了,省了那么多的银子,也算是帮了大明吧?”
“去岁建奴上表称臣,为了让你们接着打,给了建奴好大一笔物资。老夫在永宁府屯田练兵,又是不小的支出,省又能省多少?”孙承宗摇头一叹:“不过还真是托你的福,就这么绑在了永平府。若不然啊,说不得老夫就得带兵镇压那些活不下的去的农民了。哎……惨啊……”
王言道:“也就是现在还能应付,没用到你而已。依我看,等活不下去的农民越聚越多,你也免不了上阵。大明已经烂到根子没救了,要不你干脆过来帮着我经营辽东得了。”
孙承宗笑道:“老夫为大明尽了一辈子忠,马上要入土的人了,就不折腾了。况且跟了你这么一个反贼,老夫这晚节都要不保喽……”
“看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就成反贼了?我没花朝廷一分银子,阻止建奴、蒙古诸部南下劫掠。只是不听调遣的一支国外孤军而已,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不能这么说。”
孙承宗没在纠结这个,反贼哪儿有说自己是反贼的,想了想说道:“你跟我交个实底,还能再接多少人?”
在孙承宗期待的眼神中,王言无情摇头:“上一批的八万人才刚刚安定下来,还没有消化,短期是要不了人的。而且辽东苦寒,没有房子住他们死的更快。”
“果真如此?”
孙承宗不相信啊,他这一路走来看到的景象,就是京城周边都比不过,怎么可能接不了更多的人呢。
“果真如此。”王言喝了口茶,道:“我知道你想什么,但是我也要考虑到现在辽东这片土地上生活百姓的意见。没有人想要从吃饱穿暖,再过回到那种食不果腹、朝不保夕的日子。就是之前的那八万人,现在也只是勉强的吊着命而已。老孙呐,阻力太大了,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况且,就算我有能力接一部分人出关,那能有多少人?十万人就够我消化一段时间了。可大明现在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军户、百姓、大头兵,吃不上饭,活不下去的人何止百万?救不过来的……”
“我当然知道,可都是我大明子民,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啊……”
王言摇头,知道这是孙承宗这把过来的目的,但他也是爱莫能助。他手里有银子、有物资,但那都是规划好的,不能跟这来一把意外支出。虽然有见死不救,只为自己的野心家之嫌,但他没来的时候怎么着了呢?何况他手下养了几十万人,真要算功德,那也叫个无量了。
其实大明到现在也不是没有活路,这才崇祯二年而已,最大外敌还都被王言顶住,南边一帮小垃圾也不值一提。再说大明亡国主因就是**,就是没钱。只要朱由检手里有一只完全听命的强军,保证自己安全的基础上拿人抄家,谁不服杀谁就完了。从上到下的来上一遍,基本上大明也就中兴了。
但朱由检很明显的没有这个能耐,就是把王言的战兵都给他,最后也是大概率难逃一死。毕竟说着简单,但杀人也是有方法的。杀对了,钝刀子割肉,震慑牛鬼蛇神。要是杀错了,那可就是处处反旗,遍地狼烟。再说到军队建设上,一支强军到了朱由检手下估计要不了多久也就废了。而且这只强军的作用,在朱由检手中拔城更多是充当救火队……
见孙承宗没有兴致说闲话,时间也不早了,有说了几句话之后,差人带着孙承宗下去安顿。
王言在院子中的回廊下,看了一会随风飘落的雪花,溜溜达达的回到了自己的大床上睡觉,嗯……睡素的。
孩子都还小,虽然府里有大户人家标配的奶娘,但王言觉得还是喝亲妈的奶比较好一些。他这几个女人身体都挺好,奶水够用,基本用不上奶娘。也就是魏延生了俩,然后偏心的先喂小子,丫头总是吃不饱,还得找丁白缨再吃点儿………
晚上小孩子还总是哭闹,王言嫌闹心,加上张嫣也是身怀六甲,他干脆就自己睡了。
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王言不禁的想起了陆游的‘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把‘雨’变成‘雪’,前边陆游的情怀不提,单就这一句,正合他王大将军金戈铁马驱鞑虏、征战沙场砍人头的男儿热血,不觉的一股豪迈之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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