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聪莞尔一笑,敷衍道:
“没听说过不要紧,你要是想知道这些事情,我这里倒是有几本古书,回头你拿去看看,就什么都知道了。”
也不知道这星流云是真没听出来还是故意给萧聪找不自在,
“别介啊,你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看书了,还是你给我讲讲吧,反正路还长,你也没什么别的事干。”
“什么事都得有个适应的过程,慢慢习惯呗,看看人家尹诺,一有空就看书,进步多快!”
星流云不屑道:
“嗨,尹诺这种一根筋的人,越看越憨憨。”
萧聪嗤之以鼻,
“得了吧你,就你能!”
星流云洋洋得意大言不惭,
“怎么,本少爷就是比他聪明!”
萧聪冷笑道:
“跟人家尹诺比,你可真有出息!”
星流云终于拿出记忆里的无赖作风来,
“废话少说,就一句话,给不给讲吧,给讲的话,咱还是好兄弟!”
“不给讲!”萧聪故意将字眼咬的很重。
星流云重重叹了口气,
“唉,这么多年的兄弟,真是白做了。”
可惜萧聪根本就不搭理他。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星流云笑嘻嘻地凑上前来,
“嗳,对了,你手里那本姜采君亲手写的毒经,哪来的?”
“他自己给我的啊。”萧聪云淡风轻地回答。
星流云闻言惊得差点跳起来,
“我靠,你别逗我,你都说了,哪有能活三千年的真修者!”
萧聪还是那副随性自然的调调儿,
“通常情况下下是没有,但特殊情况就得另说了,比如,活在野欲庵里。”
星流云瞠目结舌,连走路都忘了,怔怔的站在那儿,半晌,小心翼翼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也进过野欲庵?”
萧聪也早已停下脚步,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是鸿翔被诸葛家暗器伤到那次,实在是没办法了,总不能这么看着鸿翔死了吧,于是就铤而走险去了趟野欲庵,见到了姜采君,他不但给了我一枚用来救治鸿翔的丹药,还给了我他的弥芥,说让我帮他找个传人。”
“你哪儿来的线索?”
“慕容老匹夫给的啊。”
星流云突然抬头往四周看去,面色严肃。
“看什么呢!”
“我在看周围有没有伽音的蛇奴,这些话要是传到她的耳朵里,估计又得是一场大劫!”
萧聪一边嘴角高高扬起,看上去满是讽意,
“放心吧,她知道不了,”
星流云诧异,
“你又使了什么手段?”
萧聪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只铃铛,摇了摇,铃铛丁丁作响,声音听上去并不是多么好听,
“钟离秋亲手炼制的玄器,专门对付偷听者,尤其是蛇类灵物。”
“这么牛逼!快拿过来我看看。”
星流云一脸兴奋,从萧聪手里接过铃铛,把玩了几下,说道:
“等回去把它挂上,让他们偷听!”
萧聪闻言哭笑不得,
“怎么,你觉得我亲手布下的匿影藏息阵还比不了这铃铛。”
星流云讪笑道:
“也是哈。”
随即将铃铛交还给了萧聪。
“你能把这么隐秘的事情告诉我,倒还真是让我感觉挺意外的。”
萧聪挑眉笑道:
“这有什么,我又不是不相信你。”
星流云也只是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回到广寒宫,与众人聚在一起,听星流云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萧聪郑重对尹诺说道:
“在未出这片雨林之前,你的阿陀道三刀可千万别在施展了。”
尹诺回答得痛快,
“明白。”
可星流云等人不明白,于是萧聪耐心解释道:
“白佛当年跟阿陀有怨,这些人如果真的是白佛传人,说不定就认得这阿陀道三刀,到时候你们说麻烦不麻烦?”
“这个阿陀跟这个白佛到底有什么怨?”欧阳寻问道。
萧聪对此感到分外诧异,
“这个又不是什么秘密,你应该知道的啊。”
欧阳寻摇摇头,苦着一张大脸,
“这个真的不知道。”
萧聪点点头,回答说:
“白佛跟阿陀都是当年杰出的佛门子弟,阿陀比白佛辈分小一些,但成就却比白佛大,只因为参悟得来的佛法不一样,再加上阿陀当年行事多有悖逆之处,所以白佛就派手下四大金刚之一的谒婆萨诃去拿他,结果这谒婆萨诃实力不济,竟被阿陀给砍了,白佛气不过,于是亲自出马,与阿陀进行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大战之后,白佛身受重伤,而阿陀却不知所踪。”
欧阳寻听了点点头,喃喃自语道:
“竟还有这等秘辛,连阿陀这个名字,我都还是第一次听说。”
而后又抬头问道:
“那阿陀的传世刀法怎么会落入尹诺手中?难不成阿陀受伤后也逃进了忘生谷?”
星流云在一旁丢了句,
“扯!那忘生谷能容得了他们?”
萧聪笑笑,
“阿陀道三刀其实是由朔魂刀中的兵魂传承的,而朔魂刀却是独孤家专门为轩辕家打造的,之前一直被放在幻厄古牢的药庐中,不知什么原因跑了出来,这才落到妖刀门的手里成了传世圣物。”
欧阳寻若有所思道:
“也就是说,阿陀与白佛大战之后又与独孤家还有轩辕家产生了交集,如此阿陀道三刀才以这样的方式流传了下来……”
萧聪点点头,
“大差不离十。”
欧阳寻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可轩辕家和独孤家为什么要救阿陀,这样一个佛门逆徒,不值得他们跟整个佛教传承对立吧,还有,他们是以怎样的方式将这阿陀道三刀教授给了这里面的兵魂?除非……”
“除非朔魂刀里的兵魂就是那个阿陀!”星流云脱口而出。
鸿翔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尹诺,发现后者一脸淡然。
可欧阳寻却依旧愁眉不展,
“事情总得有个理由吧,独孤家和轩辕家怎么会无缘无故出手相助,想来这个阿陀,一定给他们带来了意想不到好处。”
问题问得很精妙,只可惜在场的没有人能做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