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乱成一团的餐堂,楚天舒一边运转心法压制毒性,一边跌跌撞撞的迅速离开。
天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煞笔才会继续留在这里冒险。
此时人人自顾不暇,刚冲进来的护卫们又忙着救治情况比较严重的那些人,倒也没有人注意到楚天舒。
剑云从身上撕下一块碎布,用茶水浸湿了,捂住口鼻,然后招呼护卫把剑西来抬走。
其他人,剑云理都顾不上理。
只要剑西来没事,巨剑城的天就塌不了。
“父亲……父亲,救救我……”
“母亲,你醒醒……不要吓我啊……”
刚才还欢声笑语一片的餐堂,此时犹如人间地狱。
除了刚进来的那些护卫,几乎之前所有在餐堂吃饭的人,都被毒翻了,区别只是中毒深浅不同而已。
剑廷光此时已经生息全无。
剑廷昌嘴角淌血,嘶声叫道:“先救我……我是剑家长子,未来的城主,你们先救我……”
他气喘吁吁,声音越来越无力。
饶是剑西来精心培养,两军陷阵也毫不畏缩的护卫们,此时也都各个表情凝重,剑家今晚,近乎是被人给一锅端了啊,他们忍不住都在想,接下来何去何从。
要知道,他们这些护卫,可都是剑西来的亲信,假如巨剑城易主,新主人是肯定不会信任他们的,即便继续留着他们,大概率也会把他们打散编入普通兵卒之中,更大可能是把他们编入先锋队在大战之时充当炮灰,那还有何前途可言?
褚遂大步走了进来,看着眼前场景,脸色也是阴沉得似要滴下水来。
他作为壬寅殿的都虞侯,被派驻巨剑城,最重要的任务当然是监视剑西来,但同时也负有保护剑家的责任,发生这样的事情,让他怎么跟殿主交代?
……
剑忠带着阿力,心有余悸的讨回了房间。
一进门,剑忠就瘫软在了地上。
阿力赶紧关好房门,接着急急凑到剑忠身边,颤声问道:“里面的事情,不会是咱们放的烟搞出来的吧?”
“你觉得呢?”剑忠脸色发白,“咱们点的烟刚飘进去,里面的人就都出了事,你觉得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阿力也一屁股跌坐在剑忠身边,面如死灰:“怎么办?刚才咱们可是看到,连城主都被抬着出去了啊,如果让人知道是咱们干的,恐怕咱们到时候想痛痛快快的死都不可能。”
“没想到那展平原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剑忠颊肉狠狠抽搐了几下:“我本来以为,他是要让咱们帮着制造混乱,他好趁机做什么事情,没想到他竟敢直接下毒。”
剑忠又念叨了一句:“胆子太大了呀,他怎么就敢呢?”
阿力忍不住埋怨了一句:“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现在最重要的,是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剑忠惨然一笑,“现在,咱们只能寄希望于展平原谋划的事情会成功吧,不然的话,就是你说的,咱们俩估计想死都难。”
阿力咬了咬牙,接着一脸颓丧。
哐!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缝儿,展平原闪身进来,然后又迅速将房门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