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闻天知道,唐悠悠难过,不仅仅是因为唐梦远,还有她母亲的死。
他知道唐悠悠不可能马上从悲伤情绪中走出来,只能是一声长叹。
唐梦远刚刚虽然开口驱赶,但是像今天这种场面,可不是那么容易能碰得到,所以那些宾客也都想看个结果,大部分都在外面没走。
唐梦白出去请人,他们很快就都跟着进来。
不多时,唐梦白进门,微微欠身:“父亲,宾客们都进来了。”
“好。”
唐闻天起身向楚天舒笑道:“老弟,那咱们就开香堂?然后再喝他个一醉方休。”
楚天舒起身道:“全凭大哥做主。”
当下,几人便来到外面。
宾客们,已经在香案周围围了一大圈,神色各异。
楚天舒和唐闻天走到香案前,唐闻天向唐羿示意道:“开始吧。”
唐羿点了点头,他走到桌案前站定,抓起桌上的一个样式古旧的酒坛子,拍开泥封。
醇香的酒味顿时从酒坛中飘了出来。
这是窖藏了几十年的五粮液。
唐羿往面前的两个碗中各倒了一碗酒,然后从旁边护卫手里接过一只被绑住双脚的公鸡。
接着,唐羿手中闪出一把雪亮锋锐的小刀,一刀划开了公鸡的脖子。
温热的鲜血喷射而出。
唐羿把公鸡凑到两个酒碗上方。
鲜血倾洒而下,两个酒碗中的酒液迅速被浸染成了红色。
唐悠悠用托盘端着两分帖子上前,唐闻天和楚天舒分别取了一张。
此为金兰贴,楚天舒和唐闻天分别在帖子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接着在香案前的蒲团上跪下,同声念道:
“盖闻室满琴书,乐知心之交集,床联风雨,常把臂以言欢……
唐闻天(楚天舒)编开砚北,烛剪窗西,或笔下纵横,或理窥堂奥……
义结金兰,在今日既神明对誓,辉生竹林,愿他年当休戚相关。
谨序。”
俩人交换了金兰贴,分别端起一杯血酒,先用手指蘸取酒液,洒三滴于地上,然后每人喝了一口,剩下的放在香案上。
如此,便叫歃血为盟!
唐闻天和楚天舒把臂而起。
楚天舒微笑叫了声:“大哥。”
唐闻天拍着楚天舒的肩膀,笑道:“好老弟。”
俩人放声大笑。
唐闻天纵目四顾:“从今天起,楚天舒就是我的结义弟弟,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各位为证。”
楚天舒摸了摸鼻子,附和一句:“我也一样。”
实话说,纵横四海那么多年,义结金兰这种事,还真的是第一次经历。
唐闻天大手一挥:“开宴,我要跟我兄弟一醉方休。”
当下,唐羿便吩咐护卫,在院子里摆开桌子。
早就请来厨师准备好了一切,当下各种美味佳肴便流水般送了上来。
唐闻天和楚天舒也在院里落座,不断有人上前敬酒。
唐闻天酒兴很浓,酒到杯干,楚天舒也只得陪着。
楚天祈也上前敬了杯酒,看向楚天舒的目光,复杂至极点。
敬完酒,楚天祈就告辞离开。
俩人来到外面,看到一大帮人正围着一个男子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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