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火峰上殿阁林立,不似太虚园那般缺少人气,来往修士纷繁,却少有交谈。
秦元朗房中养伤,峰顶一战,秦元朗道器受损,受了反噬重伤,一时之间,不能够随意走动。
木床上,秦元朗咬牙切齿,恨声道:“叶凌欺人太甚,他虽然比我高出一辈,可毕竟入门晚,竟然也敢如此猖狂,毁我道器,伤我道身。待我伤愈以后,定然要再去寻他,将其镇压,方解我心头之恨!”
秦元朗此言一出,周围同门师兄弟,有人言道:“秦师兄你好好养伤,至于叶凌之事,已经有人去为你报仇了!”
“哦?”秦元朗眼前一亮,追问情由……
……
太虚园山脚处,五名赤火峰修士,并肩而立,气韵悠长。
他们与秦元朗一般,在赤火峰实力不俗,已达青幽境巅峰,随时有可能踏入凌虚境,超凡出尘。
那日捉拿白无御,逼叶凌与吴情去救,也有这五人手笔。
今见秦元朗重伤落败,这五人非但没有罢手之意,反而更要镇压叶凌。
问天宗弟子,虽然没有内外等级之分,可暗地里,论资排辈之事,可见不少。多以入门先后,实力强弱为标准。
叶凌与吴情拜入太虚一脉,却不与宗门众弟子友善,先辱火云,再败秦元朗,令八峰众人不悦。
他们五个不过是先行一步到此,若这五人拿不下叶凌,必然还会有人前来。
立于山脚,其中一人高声冲山上喊道:“叶凌!你给我出来,辱我赤火峰之人,难道以为此事能够善了吗?”
太虚园中,叶凌等三人听的真切。
白无御稍有惊慌,出言道:“师父在闭关中,仇家又找上门来,这可怎么办?”
吴情不懂,寻常切磋,在凡俗之中,不过市井小事。双方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死揪着不放。
反倒是叶凌,心思透亮。仙道争锋,有些不过一时意气,却也能累下仇怨。
前时求助师父陈炎,叶凌其实是不愿意随便与人结仇。这才去找王纯阳,救下白无御。
和秦元朗比试,也并非自己挑起事端,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叶凌明白,自己一味忍让,只会令别人自以为是,变本加厉。
叶凌迈步而出,径往山下而来。吴情和白无御放心不下,也在后面跟着。
山下除了赤火峰五人,还有不少旁观者,静等观战。芸芸众生,最不乏好事喜战,围观聚会之人。
不多时,见叶凌等三人自山下走下来,来在五人面前,道:“何事?”
其中一人名为楚傲安,王纯阳座下弟子,一身修为境界,比秦元朗只强不弱。
楚傲安喝道:“伤我同门师兄弟,这笔账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要么你随我回赤火峰,向元朗磕头认错,要么我就废你修为,毁你道基!”
叶凌冷笑不止,此情此景,根本无需浪费口舌,只需一战定夺。
于是,叶凌周身锋芒毕露,一把灵气长剑握在手中,整个人如利刃出鞘,令人不敢轻视半分。
楚傲安见过他与秦元朗一战,因此不敢托大,出手便祭出自己的道器,一方墨色大印,周围道韵流转,烈焰烧灼,一股强横的道势,朝着叶凌溃压而下。
叶凌无惧无畏,锋芒之气冲天而起,与这方大印针锋相对,难分胜负。
众弟子心中明白,叶凌以汇灵境修为,能够正面相抗青幽境修士,已是不凡。只不过情势如此,令他们不能反悔。
天妒英才,令其多有磨难,成就伟业。人妒英才更甚,不死不休!
楚傲安周身灵气激荡,如同一团烈火在烧灼,喝道:“叶凌,你现在跪地求饶还来得及,否则我今天必然让你修为尽去!”
叶凌并不答话,倘若他今天屈服于人,才是真的剑心受损,断绝仙途。
目色决绝,叶凌一步迈出,朝着楚傲安便劈出一剑。剑气如一道白练,席卷而去,锋利无匹。
“你既然自寻死路,那就怪不得我了!”楚傲安一拳打出,道韵激荡,一个拳头虚影,逐渐凝实,朝着来袭的剑气便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