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逐风抓着不知何处一个修士,从他衣后包袱中拿出一面道鼓,大声呵斥:“你这贼,偷了我的鼓!”众目睽睽之下,那人见了正是百口莫辩,满脸无辜:“我何时……这不可能,我没有见过这面鼓!”明骤雨在一旁又将他身上搜了个遍,果然又找出几个储物戒指,几件道器。
那边上修士见了赶忙凑上来:“这是我的储物戒指,怎么会在你身上”
“这是我的道剑,你何时将他偷走了”
“好贼,连老子的主意你都敢打,是不是神偷鬼盗的徒弟,我必杀你!”那修士一脸苦涩,却是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旁边有同门之人也觉得古怪,可又无法澄清。
正这时候,另一边也乱了起来。只听有人高喊:“你这贼,居然敢偷我的道器!”
“你胡说什么,我堂堂万孤山弟子,岂会看上你们宝蓝宗的破铜烂铁!”
“混账!你敢辱我师门,我今天非要你磕头认错!”二人对峙,一个胖道士在中间不断劝架,可他越劝,二人火气越盛,终究是打了起来。
拳掌相对,那胖道士被震飞出去,可那两个人却也不知何故,双双倒退,瞪着眼睛惨死。
胖道士高声大喊:“死人啦!快来人啊!”万孤山与宝蓝宗原本就有仇怨,两个弟子同归于尽,瞬间点燃了两宗人的怒火:“万孤山,一群卑鄙小人,纳命来!”
“宝蓝宗,血口喷人,真以为我们怕了你们吗”一时间数人施展道法斗了起来,余波散开不知伤了多少无辜的人。
人群中,叶凌和吴良不断游走,挑动得各宗之间纷纷动手,打了个火热!
一时间,只见这整片广场之上乱作一团,只见:“闹嚷嚷往来跳跃,恶狠狠凶猛互攻。那派修士阴面火热,这宗弟子怒气腾空。看道法流光溢彩,祭道器大势如虹。平地里排开了阴阳八卦,虚空上搅乱了五行相冲。善和尚犯了贪嗔恶念,老道士偏要显显神通。女修士偏爱争勇斗狠,俊男儿倒也杀意正浓。四处里黑烟血雾,八方起暴雨狂风。耳边响乒乓铮鸣,眼前现倒海颠峰。直战得山前天昏地暗,叫各宗弟子面带愁容。要说是有人挑拨,不过是早有斗争。人后常有交锋,今日人前称雄。闹得大会混乱一片,叫汇仙庄庄主满脸通红!”混在人群中的叶凌见大事已成,便打算发信号叫神偷鬼盗即刻出逃,一起闯出去。
可正这时候,他突然神色一紧,急忙回头看去。但见得不远处立着一个驼背老者,拄着拐杖正笑着看向自己。
这老者周身不散发一点道力,与普通人无异。但这仙宗大会之上,又何来凡人正在叶凌愣神的功夫,那高台上的强者大能们有了反应。
眼见得台下突然争斗起来,众家掌教宗主尽都惊得起身。段山海急道:“这是怎么回事,得赶紧叫他们住手!”孙承宗面露尴尬,急忙高声断喝,一股无形大势直冲云霄,压得各宗弟子心中一惊,急忙护住心神:“都给我住手!”话音未落,但听得那汇仙庄西北一处突然一声巨响,紧接着爆炸余波荡向四周,无形道力震向四面八方,朝着此处席卷而来。
孙承宗踏步在空,大袖一挥,无形道力震碎了那股余波,冷眼望着那个方向。
背后有一太上长老皱眉道:“似乎是我庄镇魔狱的所在!”听闻此言,孙承宗暗想:“镇魔狱那里除了镇压了千年的泣血魔君,便是神偷鬼盗,再没有什么厉害的人物,此刻三人都不在,为何又会出事?”正想间,那镇魔狱上空一阵激斗,道韵纵横,大势腾空。
只见得一白衣墨发的男子周身血气旺盛,魔云阵阵,看向孙承宗高声大喝:“孙承宗,你将我师父藏到哪里去了”孙承宗看向这男子,只见此人:“一双血眼冷如冰,俊貌也堪压倾城。抬手魔云举,拂袖大道行。身背千载仇,杀人在仙庭。正是东南血公子,救师不惜坏性命。”有人认出这男子,言道:“此人莫非是东南九寇之一的血公子御无邪!”这东南九寇乃是东南之地恶名昭着的九个纵横大盗,相传九人情同手足,歃血结义,而且各个修为精深,敢与三教仙宗对抗,因此无人敢轻易招惹。
这御无邪在东南九寇排行第九,为人亦正亦邪,修魔族功法,人称血公子。
仟仟尛哾孙承宗见了御无邪,也是早有闻名,沉声问道:“御无邪,我汇仙庄与你东南九寇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莫不是要来与我结怨的”御无邪冷哼一声,道:“孙庄主好生健忘,想当年你汇仙庄卑鄙无耻,不分青红皂白便以一十八根镇魔柱捉拿我师,还敢说我们无冤无仇吗?”
“泣血!”孙承宗顿时了然前情,道:“原来千年前还有你这么个余孽逃走了。不过此事已过千年,你现在跑来报仇,是不是晚了点儿”御无邪默然,那日泣血被捉走,他也是死里逃生。
虽然有此大仇在身,但他知道自己境界修为太低,根本无法报仇。他原本打算修炼到盈冲境再去寻自己师父,谁想那时汇仙庄传出话来,泣血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