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仚 第二十二章 吴良道士闯铜关(1/2)

虚空之上,一十八根铜柱甩下锁链,将泣血牢牢困锁,不断汲取他体内的气血之力,叫他挣脱不得,徒耗气力。

一旁边,老庄主受了泣血的功法,只觉得周身血沸如滚,整个道体好似要炸开一般难受,他急忙催动道力镇压,却是无济于事。

“魔头,你这是什么功法,若不解了,我必杀你!”

泣血闻言,冷声道:“我这功法,只会叫你痛不欲生,死相难看!”

老庄主惨叫一声,跌落下虚空,幸好有孙承宗跟着,将他扶着。

四个太上长老见庄主如此,便有人道:“先回庄上,救治庄主要紧。”

“那这个魔头怎么办?此刻他已经被镇魔柱困住,不若就此杀了他?”

“不可,庄主被他所伤,恐怕解救之法还要向他讨要,先将他带回去!”

“也好!”

四个太上商议过后,便各自施展修为,带着十八根铜柱与泣血一起离开,返回汇仙庄去了。

一行人刚离开不久,血煞的身形便出现在山谷之中,他周身泛起血气,一直大手印当空凝结,朝着山谷中的大阵拍落。

那大阵应声崩毁,他便趁势进入山谷,进了玉阙,却见此刻空无一人,那御无邪不知去向。

血煞在山谷中翻了三天三夜,却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大骂一声,将山谷震毁,这才离开。

…………

听着泣血讲述往事,江凡唏嘘不已,言道:“世上做好人太难了。”

许诺眨巴着大眼睛问道:“那后来呢?”

泣血冷笑着道:“那老庄主请了各处名医大能,可惜都破不了我的青冥燃血功,汇仙庄对我严刑逼供,我爷没说解救之法。后来那老庄主周身气血燃烧殆尽,没有多长时间边便死了。新庄主为了报仇,便下令不要杀我,只用这镇魔柱折磨我,直到将我吸干为止。”

许诺气愤的道:“这汇仙庄太不讲理了,明明与前辈毫无关系,非要惹出一场恩怨。今日对我们也是这样,这样的庄子还自诩什么仙道首宗,我看这仙道与邪道也差不多了!”

听了许诺的话,泣血嘿嘿直笑道:“小家伙说的好,要是我能出去,就收你当徒弟好不好?”

许诺摇头道:“我已经有师父了,师父上边还有师爷,再上面还有祖师爷!”

泣血哈哈大笑:“那我倒想见识一下,你那师爷和祖师爷有没有我厉害。”

许诺还没见过陈炎与蹉跎道人,于是目光便看向了叶凌。叶凌见泣血经历了许多年的折磨,此刻修为只有不灭境,便道:“若是前辈恢复巅峰,倒是能与师祖一战。”

泣血闻言,看向周围的铜柱:“要是能把这堆破铜烂铁给砸了,我就能带着你们冲出去!”

江凡在一旁皱眉头:“前辈修为如此高,都拿这铜柱没有办法,我们怎么可能砸得烂它?”

“世间之物相生相克,这铜柱正好克制老夫的功法,但天下岂会没有克制它得东西?”说着话,泣血看向叶凌:“我见你方才险些被那铜柱困住,但是一道彩雷发出,将这铜柱劈的没有动静,那种雷说不定有用啊!”

叶凌闻言不语,这雷经是他渡劫时的天雷所化,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这天雷会被存在自己识海当中。但最近一段时间,他每天都用这天雷锤炼神识。

方才那道天雷打出,并不是他有意为之,是那雷经自己发出来保护他的。因此,现在他想要主动将雷放出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泣血见叶凌默然不语,便问道:“莫非那雷是什么符咒,还是什么消耗性的道器,只能够使用一次?”

问此话倒是有理,毕竟叶凌境界摆在面前,不可能比泣血更强,岂能轻易便将这铜柱击退?一定是用了什么保命的道器。

不过叶凌仍是摇头道:“这雷,在我识海中,只是我不知该怎么将他们放出去。”

“识海!”

泣血闻听此言,也陷入了沉思,他活了三千多载,可从没听过这样玄妙之事。江凡和许诺对视一样,他们更是对此事完全不懂。

正待四人一筹莫展之时,但听了这监牢底下有动静,紧接着,就在铜柱阵内,一个胖道士破土而出,大笑着道:“贫道见此地有至宝的气息,特来收取!”

叶凌见了一喜,这胖道士不是吴良还会是谁。

可吴良话音未落,那十八根铜柱突然血光四溅,紧接着道道锁链便朝着他缠绕而来。

“无上天尊!”

吴良一甩拂尘,反手祭出一面道器盾牌,流光溢彩,挡在身前。

可那些锁链此刻犹如利刃一般,轻易便穿透盾牌防御,再次朝着吴良攻来。

吴良大喝一声,一股道势升腾,周身护体罡气冲起,打算阻拦锁链。可那锁链已经前行不停,轻松击溃吴良的罡气。

“好宝贝,只可惜魔气太重,看道爷我收了你们!”

吴良不急反笑,一把将拂尘插在脖后,紧接着两手间现出两把神刀,但见那肥胖的身子此刻灵活异常,在半空中与碎片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可没过多久,吴良手中的两把神刀便刀身崩毁,再不能用。而朝他攻来的锁链,此刻依旧完好无损。

吴良面色一变,紧接着从袖子里飞出一个木鱼,发出宏声,随之而来的是佛光普照,梵音悦耳,一个佛陀虚影出现在那木鱼上空。

但是在佛光照耀之下,那铜柱似乎没有衰弱,反而血光冲天,魔气弥漫而出,将那佛影包围,接着那佛影在魔气的侵蚀之下,逐渐变成了一具魔影。

“这他妈的是什么东西,跟道爷开什么玩笑!”

吴良脸色大变,吓得爆了一句粗口,急忙脚踏神虹便要离去。却不料他四面八方早被锁链死死困住,根本无路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