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想到了什么，不带确定地看着她。但不敢问，问出来不就是等于提醒了对方。在对方没说之前，不能自己撞枪口上。
法官于是宣布：“调解无效，回法庭继续吧。”
希宁和律师并排走着，希宁压低着声音：“你猜得没错……”
律师倒吸一口凉气，已经走到了法庭内，也只希望不会的，希望不会的。
坐下来后，律师和被告交头接耳商量起来，而法官宣布调解无效，继续审案。
法官先询问原告还有什么证人需要传召，或者还有什么证据。
希宁回答，暂时没有了。反正这个国家的法律在没结案之前，随时可以补充新的证据，传唤新的证人。如果证据不够的情况下，还可以提出过几天再开庭。
于是法官询问被告律师，是否需要传召证人和提供证据。
对方律师站起来了：“我请求传召艾薇儿·奥斯丁。”
这就是打算当庭开始询问原告了！相比起原告一开始就传召被告，这次原告很显然是吃亏的，因为作为证人问话，就不能兼当律师，没人可以为她站起来喊抗议。
希宁站在询问台上，手放在经书上发誓说真话，随后坐下。
“我从警察局里，调出当时的卷宗，幸好还在。”律师开始站在那里高谈阔论了。
当时的卷宗说实话对于身主真是不利，身主智商不高，口拙舌笨，那时只知道哭，抽抽噎噎好不容易将事情说了个大概，说是被告将她家房子烧了。可没证据，没人为她作证。
“这里面写着，鉴于艾薇儿·奥斯丁情况，她的口供不能当做证据。”律师精彩地读着：“里面还有一份当时的智商测试报告。”
律师转而戏谑地看着希宁：“只有七十分。”
希宁回击：“正好达到正常人标准。”
律师露出一丝狡黠：“那你认为是什么让你当时的口供不能当做证据？”
“年龄问题。”希宁淡淡地回应：“你九岁时父母被当着面烧死，可能还不如我。”
虽然说的是很惨的事情，可看到律师那张略微僵的脸，这让陪审团和在座的一些人有点忍不住笑意了。
看来要改变一下策略了，律师于是说：“现在我问你一些问题，请你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
“是！”
一秒都没到，速度超快，又让一些人憋不住笑了。好奇心油然而生，接下来会是什么提问和回答。因为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经常都是一些把人绕进去的问题，甚至把人绕到崩溃。
律师挑了挑眉毛后开始问：“你认为十年前没有证据的意外，现在还能成立？”
“是！”
律师：“是不是你记错了，要知道发生了那么严重的事情……”
“不是！”
律师：“我还没说完，请不要打断……”
“是！”
律师：“请不要打断我的话。”
“不是！”
终于有人笑了出来。
律师翻了翻眼，整顿了下心绪，继续问。不过不能挑普通问题了，司法考试拿到高分的对方，肯定不是那么容易被绕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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