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安于之。”安于之说。
“再给我来两串。”安于之说。
从回忆里醒过来,安于之往后望了望,没有见到唐易安的身影,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打算跟来了。
说起来,烧烤这个东西还是从塞外传过来的,听说他们那边都是吃牛羊肉,用烧烤的方式比较好吃,也比较便捷。
安于之吃得正香,头上突然垂下一片阴影,手上的烧烤还被抢走了。
“安安居然背着哥哥偷吃。”
真是张狂的模样,一点也不像之前装出来的刻板无趣了,甚至脸上的表情都生动起来。与那个记忆中的原七覃,再无一丝不同。
安于之挣扎着同他抢,“那你再买呀。”
“什么话,有现成的不吃,还要自己去买不成。”
“真是可恶。”
两人跑累了,才坐下来吃,幸好不是什么节日,座位还很充足。
安于之妥协去买,唐易安就坐在那里,悠哉悠哉地放下签子,盯着安于之的背影,眼中饱含着莫名的情愫。
安于之转过身来,笑意盈盈地同他说已经买好了的时候,他的眼中又变回了随性的模样。
“安安跑得真快,说好了请我吃烧烤,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先吃。”
“哪有,明明是你没跟上。”
“哼,也不知道是遇见了什么情郎?”他的眼眸中,玩味尽显,“不但是将我叫错了名字,还离我远远的,之前更是同我说婚约做不得数。”
安于之定定地看着他,倒真像是想从他身上看出另一个人的影子。只是揉了揉眼睛,又变得波澜不惊,“当然啦,我可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阿七哥哥难道这么多年就没有遇见什么心上人吗?”
安于之有些难受,他刚才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试探,他真的在好好的扮演另一个人,扮演那个与他从未有过交集,却是她童年玩伴的人。
安于之勾了勾小指,若不是,若不是她精神好了一些,在那装药的香囊里发现了塞外特有的药草。她不会翻开它,更不会在夹层的深处,发现了那小小的,精致的“安”字,是外邦的文字,安安静静地在里头躺着。
唐易安本想说就是她,又想着自己扮演的是别人,便也挥手笑笑,“孩童时确实不曾有意,但时过境迁,人也是会变的,安安,你怎么知道,我在意的,不是你呢?”
安于之,唐易安,不论是哪个安,都不重要,那字刺在香囊里,又像是刻在他的心上,那样隐晦的爱意,不愿被人发现,或是不敢。
安于之连忙走了,拿了烧烤来堵他的嘴。这人自从戴上了面具,就呆板的很,如今一朝改换性格,大概是查到了小时候的事,却反而显露出他的本性来。
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还挺好吃的,从前没吃过这种的,好久没回来过了。”
那怀念的模样,就像是真的离开了很久很久没回来了。
安于之拿了钱,今日是无所谓地闲逛,将唐易安当做是小厮,买了好多东西。到家的时候,她接下一半,才发现那人的头上已经是汗流不止了。他和原七覃还挺像的,竟都是文弱书生。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安于之摆了茶在院子里,看安邵放下棋盘,又跟唐易安下了一局。
不是上午未完的棋,只是这一场,胜负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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