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关汝言这次答辩会的表现,现在连饶校长都感到惊讶,关汝言究竟怎么回事,作为南都医大的青年才俊,今天的表现明显不合格,就算身体抱恙,也至于无法回答对方的问题,而且所有问题都是关于他课题的内容。
「小关,没什么事吧?」
饶校长忍不住关心地问道。
关汝言现在是真着急,但是他尽量不表露出来,急中生智找个理由:「电脑很可能中病毒,很多资料被被莫名其妙地删除,抱歉,今天真的有点乱,助手出现健康意外,本人自己身体不佳,电脑现在又中病毒,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很聪明,故意说出的几句话透出一个隐含信息,好像有人故意在捣鬼,让他和助手今天陷入困境。
这样无形之中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大家会不由自主地从学术问题转移到新的问题: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导致关教授今天这样狼狈。
「不用找资料了,没关系的,今天在场都是本领域的资深学者,你只要按你的思路简单回答人家的提问就行。」饶校长提醒关汝言,不要再停留在困境,要及时脱困。
饶校长说得没错,在场的都是本领域的资深专家,否则也不会提出这么尖锐深刻的问题,所以关汝言才不敢随意开口。
只要开口过多,很容易露出破绽,如果是真正的对这些研究很深,即使忘记准确数据,人家也知道你说的**不离十,认为能够说到点子上,如果你是水货,开口别人就知道你什么水平。
现在美国学者心里就在纳闷,怎么回事,这只是一个有关细节的问题而已,更深入的问题还在后面没提呢?
美国人可能由于文化差异,无法认识到现在关教授所处的困境,他依然不依不饶,而且说话过于直白。
""关教授,我很想知道,我提到的那篇论文是你写的吗?这个课题是你主导设计的吗?」
因为现在关教授的表现让美国教授不得不产生疑点,既然论文是你的写的,课题是你设计的,怎么这么关键的细节问题你不知道。
关汝言稍微犹豫一下回答:「当然,整个课题我主导完成,但是论文由我的助手起草,我负责做最后的修改,犹如课题太多,论文也太多,时间久远,现在有些数据已经记忆不起来,很多细节不是我亲自去处理,我只是从宏观上把控课题的设计,具体实验操作我们有一个庞大的团队。」
这个很官方的模糊回答显然不能让在场的学者信服,既然关教授现在不正面回答,美国学者也没有办法,再追问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美国教授说:「好吧,不过我很难相信这个课题是你亲自设计。」
此话一出,全场所有学者都看着美国教授,又看看关教授,这一句不成熟的话在各位专家的内心掀起了巨大的波澜,是呀,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除非这个课题不是他主导的,不然怎么不知道呢。
有些东西如果没人直白的说出来,可能大家都是做模糊处理,但是一旦有人提出来,大家重新仔细审视,结果又是另一回事。
此时的杨平心里也是有很多疑虑,但是他将疑虑暂时藏在心里,因为毕竟只是疑虑,他决定有空找陆小路了解事情的真相,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关汝言是课题的设计者,陆小路只是执行助手,为什么关键技术关汝言无法回答,而陆小路能够随意说出来。
以前杨平与陆小路多次接触过程中,陆小路就与杨平讨论过今天关汝言无法回答的问题,陆小路可是对这个问题认识非常深刻与独到。
会议进行到这里,大家尽管心里有一些疑虑,也不会对关教授穷追猛打,毕竟关教授身体不适,而且刚刚助手晕倒在洗手间,电脑被黑,事情已经糟糕的,没必要再
点火。
接下来的会议还是要继续,不过都是点到为止,完全走的是过场,即使提问也是表面的,不痛不痒的,这样会议草草地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