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病人来自瑞典的卡伦家族,这也是欧洲的传统大家族。
瑞典没有参加一战二战,所以没有遭受战争的摧残,积累了大量财富,它是世界第一个实现现代福利制度的国家,可想而知这个国家的富余程度,而卡伦家族便是瑞典的巨富,其事业分布整个欧洲和北美。
卡伦先生的案例非常经典,这不是一个普通的Commando手术,他做过两次手术,第二次手术便是Commando手术,术后出现更严重的心内膜炎,细菌毁灭了整个手术成果,心脏遭受的破坏比以前更大。
第三次手术必须拆掉原来置换的主动脉瓣和二尖瓣,重新进行置换,相当于翻修,也就是“左腔退回”,然后再施行二尖瓣主动脉瓣双瓣环扩大重建 二尖瓣置换 主动脉瓣置换手术。
如果将主动脉瓣和二尖瓣比喻成两扇门,它们在心脏腔内的附着部位就是门框。
第一次普通瓣膜置手术换是门坏了,门框没有坏,所以只是换掉门。
而第二次Commando手术手术是门和门框全都坏掉,手术将门与门框都换掉。
第三次手术面临的问题更加严重,不仅门与门框坏掉,连门框依附的墙壁也坏了,所以难度更加大,欧洲没有医生敢做这种既修墙壁,又换门框和门的手术,像这种情况,也只能换房子了。
所以欧洲医生给出的方案是等待心脏置换,心脏置换是心脏外科的最后绝招。
很快,卡伦先生的医生与中国三博医院外科研究所取得联系,对卡伦先生的病情进行详细沟通,经过评估,卡伦先生能够用医疗飞机进行转运,杨平交代他们在飞机上的注意事项,瑞典那边为卡伦先生办理签证后,使用医疗飞机转运来中国。
为了卡伦先生在中国的治疗成功,宁琪派出一个专门的辅助团队协助卡伦先生在中国的沟通与协调。
经过十几个小时飞行,卡伦先生终于见到传说的杨教授,这可是现在欧洲一些富豪心里的半神人物,生命的最后一道防线。
这位富豪听说外科研究所没有单间病房,需要住远离外科研究所的华侨楼,他宁愿住在普通病房,这样多一份安全感。
可是,杨平觉得他更适合住在CCU,他的病情比较严重,不适合住在一般的病房。
好的事情容易在圈子里口碑流传,卡伦先生从德国的某位好友那里得到消息,中国的杨平教授是世界上最好的医生,胜过所有的欧美医生,而且欧美很多医生都是他的学生。
这让卡伦先生重新燃烧起对生命的渴望,此时正好有一家中国企业正在跟他们家族企业谈合作,所以借着这个机会,他的儿子向这位中国朋友请求帮助,没想到中国朋友满口答应,立即热情相助,很快把事情办妥。
前几天还在为此事苦恼,现在卡伦现在已经躺在中国医院接受世界上最好的治疗。
目前外科研究所还没有自己的ICU,一些危重的病人,如果是创伤病人放在创伤ICU,如果是心血管科的患者放在CCU,其它的都放在普通的ICU。
杨平打算组建自己的ICU,规模不用太大,几张床即可,关键设备要完善,然后医生护士需要足够优秀,这样对一些危重患者大型手术有个更安全的保障。
卡伦先生的年龄其实还不算太大,才六十岁,目前还在家族企业的首要岗位上,在卡罗林斯卡大学医院,医生说只能等待心脏移植,别无他法,而且现在还不能冒险移植,必须控制感染后才能做心脏移植。
心脏移植是最后一步,如果还有其它更好的办法,谁会想走这最后一步呢。
Commando手术是世界顶级的心脏瓣膜手术,由David TE医生于1997年第一次报道,最早用于感染性心内膜炎。
该手术通过切开整个主动脉根部以及左房顶,重建主动脉幕帘后进行双瓣置换,手术难点在于仅用单层牛心包重建主动脉根部、主动脉幕帘以及左房顶,术中需仔细匹配瓣膜尺寸,预防难以控制的出血,并且术后并发症较多。
因此该手术方式为世界顶级难度的瓣膜手术之一,国内极少中心开展过类似手术,至今罕见相关中文文献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