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脊髓神经的再生修复问题,还有抗排异反应问题,如果以头为主体,身体含有多少器官?以现在的医学条件为了抗排异,光是吃抗排异反应的药都得把人吃死。反过来也是一样。
曼因斯坦最近几年大部分的精力投入在脊髓损伤修复的研究,原来是希望可以进行换头手术,也不知道曼因斯坦哪根神经搭错,居然对换头实验产生浓厚的兴趣。
“换头手术,目前在技术上是零,在伦理上大部分国家是禁止的,我们国家是明令禁止的。”杨平介绍完换头手术的历史,用一句话总结换头手术。
其实,一个手术能不能做,是技术上的问题,该不该做是伦理上的问题。
现在换头手术完全没有起步,为零积累,世界吵的轰轰烈烈的所谓换头手术根本没有技术可言。
“换头手术要是能够成功多好,完全是造福人类的事情,以后不管什么病只要头部是好的就有希望获救,最后大不了换一具身体,怎么我们还伦理禁止呢?”一个规培生挺好奇。
杨平说:“我们人类在地球上生活这么久,已经形成一套深厚的基本伦理道德规则,依靠这伦理道德规则,我们处理人与人的关系,这也从某方面体现我们为什么是人,为什么区别于动物,换头手术你说身体是主体还是头是主体?”
“虽然身体占的比例大,但是头掌管身体,当然头是主体。”另一个研究生从医学常识角度回答。
“那如果有人做了换头手术后,他生下的小孩算是头的还是身体的?”杨平问大家。
这个问题确实麻烦,主意是头出的,活是身体干的,孩子算谁的呢。
大家议论纷纷,一时真无法确定这孩子算谁的。
杨平继续用历史上的一些关于伦理的医学案例来说明伦理方面的问题。
“我国上世纪七十年代,有一家医院做过一例睾丸移植手术,将父亲的睾丸移植给儿子,手术获得成功,后来儿子娶妻生子,你说从伦理上说儿子生出的孩子是谁的,这在当时引起激烈的伦理讨论,后来我国禁止睾丸移植。”
这个案例让大家陷入思考,是呀,精子是睾丸分泌的,这颗睾丸是他父亲的,那孩子算谁的,他的?还是他父亲的?的确有争议。
“回到换头手术的人,我们假设必须同性别换头,如果他是男的,做完手术后,术前头与身体都是有妻子的,他是跟哪个妻子继续一起生活?”
“跟头的妻子一起生活?他妻子面对的是陌生人的身体;跟身体的妻子生活?他妻子面对陌生的头与意识。”
杨平刚刚停顿,大家立刻讨论起来,跟谁一起走呢?
的确,里面涉及复杂的伦理问题,只是觉得肾移植和肝移植的伦理问题没有这么突出,所以大家不是很关注这方面。
大家对换头手术这个专题花得时间稍微有点多,慢慢也对换头手术获得比较全面的认识。
大家很努力,大约学习两个小时,最后宋子墨和徐志良与大家连线视频通话,说还要继续考察,回来的时间待定。
**和小五听说宋子墨和徐志良在欧洲暂时回不来,心里那个高兴呀。
宋子墨徐志良刚刚走的时候他们心里还点担心,心怕自己应付不过来,经过这几天的适应,他们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应付,胆子也大了很多。
学习小会结束,大家各自干自己的活,居然很多人还不下班,立刻跑到培训室去训练基本功,这里面有**、小五、金博士、文博士、夏书。
杨平回自己的办公室休息,也看看宋子墨给自己的私信,私信里有报告里不方便讲的事情,比如曼因斯坦愿意做杨平的诺奖推荐人。
对于诺奖,杨平还是有兴趣的,而且兴趣很大,因为系统空间的三阶段长线任务就是获得诺奖,如果完成任务,系统空间可以奖励一台算力超强的计算机,这对于杨平来说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