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新方法的应用关键要患者和家属的配合,不然一旦失败不好解释,好在兰雪平和方柳对杨平极为信心,所以杨平才会决定尝试新方法。
一个医生如果对缺乏信任的患者使用不确定效果的新方法,无异于对自己的职业生涯自杀。
没有医生会这么做,杨平也不会这么做,信任是冒险的基石。
''我也查过很多文献,的确没有手术治疗企鹅病的先例,我们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借鉴,也无法做动物实验,所以只能从理论上分析,我支持应用新方法。”
宋子墨对杨平任何的新方法都是绝对支持,可以说是无脑支持,因为多次的经验表明,在杨平面前,他的脑子完全不够用。
“我也-——同意!“
徐志良跟宋子墨差不多,先同意,后面慢慢去琢磨。
夏书是新来的,他是心脏外科的博士,对这种神经外科的病暂时缺乏经验,只能说:“我对这种病不太懂,也只是临时查了一些文献资料,暂时我拿不出主意,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他算是弃权,多老实的人。
这个时候,张老师怎么会缺席,他清了清嗓子:“我们是外科研究所,对于这些疑难问题责无旁贷,解除病人的痛苦就是我们的工作意义,既然没有路,我们就开一条路。”
语气铿锵有力,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要不是大家知道张老师的本性,现在直接被他的发言感动。
“张医生,你具体——谈谈——你的看法,关于这个病?”徐志良是**的上级医生。
具体看法?
**还没有想好呢,老徐怎么总是不配合呢,好歹也是老搭档。
“嗯——啊-——这个——那个——有关这个病,我是这样想的,只要抓住问题的关键环节,事情就能够迎刃而解,但是问题的关键环节在哪里呢,问题的关键环节就是能够帮助问题迎刃而解的环节,这里面是相辅相成的,所以-——”
“张医生,这是病例讨论,注意场合。”
宋子墨不得不再次敲桌子维持秩序,**只好停下来:“哦!”
“如果-——做肌瓣移植,肌瓣——只是敷贴于小脑的——表面,血管-——是非确定可以——长进小脑?要不要——进行血管束——植入,这样会稳妥一点。”徐志良很是好奇。
“肌瓣移植完全可以让血管长入小脑,参考我们骨科手术的各种肌瓣移植术。如果使用血管束植入,的确改善血运的速度更快,但是它对小脑实质产生一定的破坏,虽然破坏极少,但是对于已经有萎缩的小脑,我尽量不增加对它的损伤。”
徐志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实际上手术过程就是后颅窝减压和血流重建?”宋子墨看到其中的精髓。
“对,就是这样。”杨平点点头。
其实正如邓教授说,不然怎么办法?既然理论上有用,那就完全值得试试。
因为这种病例以前没有手术的先例,所以讨论起来有点费劲,大部分年轻医生只能听着,没办法发言。
会后,赵医生还不死心,去找李国栋理论,李国栋不想跟他理论这些,没意义。
“李国栋,你等等,我们聊聊。”
散会后,赵医生叫住李国栋,李国栋脑袋都大了,知道赵医生接下来要说什么。
“你好像对中医有看法?”赵医生问道。
李国栋没有回答他:“以后再聊,我还有好几个换药的。”
赵医生扯住李国栋的衣服:“李国栋,我就聊几分钟,不耽误你事,我们不能被人忽悠,要坚决守护自己的传统文化,要成为保护中医中药的中坚,中医中药保护我们五千年,远远不是西医能够比的,很多现代西医治疗手段在中医都能找到源头,比如青蒿素,其实也是来自中医-——”
''对,你说得很对,我现在茅塞顿开,我会上说错话了,现在检讨!”
李国栋不愿意再纠缠这事。
赵医生放开了拉衣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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