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忙去了。
本来想慰问几句暖心的话,可人家根本没空,廖总悻悻地离开,真恨自己,现在还是一个住院医,没机会参加这样的活动。
要是可以,哪怕抬担架,自己也愿意。
看大家的积极性,之前听到的流言不攻自破,说什么高压之下,大家精神几近崩溃,这像崩溃的样子吗?老包那认真的样子,像个刚下临床的实习生。
张宗顺教授背着手,在走廊里,一个房间一个房间走,这段时间综合骨科的门诊停掉了,他也没事。
作为医院培训组的顾问,闲职,也没什么事,都是年轻人在操作,他凑凑热闹。
这气氛,久违了的感觉。
自己年轻时,五六十年代,那个火红的时代,穷!但是人人精神饱满,充满干劲,一副改天换地的气势。
现在,这帮年轻人的精气神,雄赳赳气昂昂,看着真舒服。
他时不时也会跟杨平提提建议,但绝不干预,毕竟年龄大了,虽然保持学习的习惯,但是思维理念还是跟不上年轻人,提一下建议就行了,插手过多,不仅帮不了忙,反而容易误事。
小五**两个跟杨平一组的,如果杨平主刀,宋子墨肯定一助,**小五就是二助手、三助了,主要任务可能是拉钩。
所以他们除了训练基本内容,专项重点在拉钩和吸引器的操控,因为他们这一组到时是重点组,小五**被骨科的兄弟们送了一个外号:金钩,银钩!
作为台上拉钩的,这是至尊的称号,一般人受不起。
据说,有些大医院,一些医生,四五十岁了,职称还上不去,只能在台上拉拉钩,四十多岁的叫做银钩,五十多岁的叫做金钩。
这两哥们,年纪轻轻,就得此称号,光荣!
至于谁是金钩,谁是银钩,两人争论不下,暂时不提,以后见分晓。
白板上画了一副骨盆的局部解剖,杨平循环式的每天讲解解剖,这些解剖图都是宋子墨画的。
张教授站在白板前面看,杨平回来了,赶忙过来,陪老人家聊几句。
“张老!”杨平恭敬地叫道。
“小杨呀,辛苦了。”张教授回头。
“大家辛苦了。”杨平请张教授坐。
张教授看到这场面,颇有感触:
“我们国家底子薄,起步晚,各行各业有差距是自然的,你们没有经历那个最困难的时代,即使那时候,我们靠自己的力量造出了原子弹、氢弹、导弹、卫星、核潜艇。”
“欧美日发达国家是比我们强,但是只要我们努力,就可以缩小差距,并赶超。”
“我们中国人不比任何人差,只不过近代短暂的衰落。”
“你学过历史,不讲其他的,就讲瓷器和丝绸,古代那是出口到全世界,在欧洲,那是有钱贵族才用得起的东西,欧洲人钻研了几百年,才搞出劣质的仿制品,瓷器是什么,就是玩泥巴,我们祖先把泥巴都能变成满世界赚钱的东西,你说厉害不?”
“我们就是这样聪明勤劳民族的后代,能不行吗?小杨,你做得对,不惧强敌,脚踏实地,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杨平认真聆听,扶张教授坐下:
“谢谢张老教导,坐下休息,喝杯水。”
“我坐坐,你们忙,别管我,只要我们一直努力,赶超他们是迟早的事,五年不行,十年,十年不行,二十年---我这老头子怕是看不到这一天了!”
张老坐下来,接过杨平递来的水。
“孩子,好样的,以后一定要坚定意志,不要被乱七八糟的诱惑影响,要好好为国家效力,说什么科学无国界,都是扯谈,科学无国界,为什么要对我们搞技术封锁,那些欧美科技集团,为什么把技术锁在保险柜里?那都是骗人的。”
张老摆摆手,喝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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