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觉得很奇怪,刚刚明明说了那么多无关痛痒的字,为什么不直接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呢?保密需要?不应该呀,这完全没必要保密,他已经把所有东西发表在《科学》期刊上,采用的方法也是国际共享技术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不仅应该,而且有义务告知同行。
隐隐约约杨平感觉这背后有什么特殊隐情,绝对不是保密的问题,难道这些课题都是陆小路完成的,关汝言不知道细节?怎么可能呢?杨平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荒唐,很不尊重人,关汝言是南都医大的青年才俊,下一届的杰青候选人,目前的科研产出是非常优秀,怎么可能对自己的课题不清楚,不可能的,应该是其它原因,但是杨平一时想不起来。
项院士皱着眉头,很是不高兴,这种会议本来就是答辩会,对别人的问题要做出正面回答,你老是绕圈子,绕圈子难道喉咙不痛,绕半天最后告诉人家你喉咙痛,明显不尊重人,也不符合会议的宗旨。
此时,会议的气氛陷入短暂的尴尬,谁也不敢提问,似乎提问就是在折磨关汝言,他已经说明自己喉咙痛,如果还提问,肯定显得极不人道。
怎么办?南都医大校内几个教授望着饶校长,希望饶校长给出答复,饶校长说:「等等吧,等陆小路回来再说,你还其它的助手吗,帮关教授代为回答,关教授身体不适。」
有一个助手在门口没进来,但是明显无法替他回答,连关汝言都回答不出来,这个年轻助手只是未毕业的博士,怎么可能回答清楚。
「没事,我来回答吧!」关汝言咳嗽几声,然后喝一口水,表情极为痛苦。
「是这样的-——」
刚刚开头,立刻就是剧烈的咳嗽。
「抱歉,非常抱歉——」关汝言做出实在无法坚持的样子。
很快,刚刚那个去找陆小路的学生回来,饶校长焦急地问道:「怎么样,陆教授怎么样了?」
「保安说陆教授在洗手间差点晕倒,刚刚保安帮忙叫辆车子送陆教授去附一补液了。」
饶校长直接懵逼,心里挺火的,搞什么,你们两个,这么重要的会议,会前没一个人提前说明情况,现在一个喉咙痛,一个腹泻,而且直接泻到附一去了。
关汝言现在也直接弄傻,特么这么重要的课题陆小路居然走了,关键这段时间太忙,他根本对这课题没上心,本来课题就是陆小路主导的,自己太忙没有提前熟悉课题,也没有跟陆小路有多少沟通,匆匆忙忙上阵,怎么能够说出来细节的东西呢,现在真是骑虎难下,从来没碰到过这种事情。
现在助手去医院,你不能说没助手这答辩会你就完成不了,如果这样,那不是小孩过家家吗?喉咙痛、咳嗽还不是那么回事,忍一忍说几句话还是可以的。
「打电话让校医送一支喷喉的激素、两粒阿斯美过来。」饶校长还是懂医的,而且他给学生上课也遇到过这种事情,很好解决,不就是急性上呼吸道吗,喉咙痛,喷喉激素一上肯定马上缓解。咳嗽,阿斯美的效果也是不错的。
这个会议这么重要,肯定不能因为这点小问题取消,要知道这些专家有的来自帝都,有的来自魔都,还有从美国飞回来的,谁没个小感冒呢。
关汝言现在阻止也不是,不阻止也不是,完全没了主意,陆小路不在,想什么办法都不行,除非自己就地晕倒,不可能搞就地晕倒这种事情吧,要不是心理素质还可以,现在关汝言肯定额头上全是汗。
「陆教授没事吧?」关汝言关切地问,以尽量拖延时间,然后思考对策。
「不知道呢,估计是脱水吧,我打电话去附一问问。」学生立
刻退出会场。
喷喉的激素和阿斯美也送上来,连温开水都送到手里,关汝言没有办法,只好服用两颗阿斯美,然后再用激素喷喉,饶校长问道:「怎么样?感觉好些吧,我以前上课遇上咳嗽喉咙痛什么就是这办法,百试百灵。」